不仅公司破产,董事长时燧更因为□□罪被抓进监狱,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人财两空,让人极其欷歔。
“垮掉时间太快,谁让他得罪宗家?真没办法。”
“宗家看上东西就是肉掉进狼嘴里,时燧那大家业,还不是分分钟夷为平地?”
“……”
但在这瞬间,顾澈却失语。
他怅然若失地点点头,重新抱抱时恬,说:“爸爸回家。”
时恬哭更凶:“爸爸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顾澈眼皮轻轻颤颤。
没说话。
以前时恬没想过,顾澈平静温和原因,可能是他再也没看过自己内心。
而是转移目光,期待时恬,期待他学生。
麻木内心,把自己当成角落破败不堪、不值得回顾狼藉。
可是,时恬希望他能为自己活起来。
角落里那个弹钢琴少年还在闪光,直到现在,没有因为被揉碎过而污秽,再不值得被爱。
路上,时恬翻来覆去想着顾澈这几句话,临上登机楼,才猛地反应过来——
顾澈准备进去,被时恬牢牢拉住。
少年牵着他手腕四下张望,发现还有两三个被爸爸妈妈送到学校同龄人在哭,顿时不装,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同时,时恬说:“爸爸,其实从生下后,你就再也没有自己吧。”
顾澈视线压低,似乎很惊讶,看着他。
灯光明亮,耳侧是纷杂热聊,楼延放下手里橙黄香槟,视线眺望向另端。
公事公
却不知道为什,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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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顾
新年初商业宴会,除例行对新年展望,聊天夹杂全是去年八卦新闻回顾。
而最大新闻莫过于银行产业巨头,时家,夜之间宣告破产。
……
“爸爸,别再看别人,看看自己吧。”
机场轰鸣终止,耳畔寂静,只有时恬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声音哽咽。
顾澈安静几秒,心里好似洪流冲刷,兵荒马乱
他想说什,安慰时恬让他不哭。
“你说你看到觉得很美好。要上大学,这个暑假你拼命教学生,早出晚归,每天弹钢琴弹到很晚,手指流血——”
时恬吸口气,“你是不是在转移注意力,从身上转移到学生身上。”
周围行人来来往往,航站楼,飞机落地轰鸣和啸叫响彻云霄。
此刻,眼前,却无比安静。
时恬说:“不想成为你期待着活下去东西,也不想你学生成为你期待着活下去东西,想你能真正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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