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敷衍
响
响，身材高大周帆面带笑容挤进门缝，“老师，
来啦！”
他
见欧执名，就收敛灿烂笑，正正经经打招呼，“欧导好。”
然后走过去眼神示意若沧让让。
相处久，周帆脑回路和他言行举止样简单直白。
若沧笑笑，就给他让位置。
只剩下对梦境怀念。
然后，她目光茫然看向若沧，问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走？”
“走。”若沧温柔笑着回答她，“昨晚演出很成功，他们去极乐世界。”
若沧见不到她梦。
也没有见到过她梦里亡魂。
《敦煌飞天》里琳琅仙女，夜之间，变为头发花白，皮肤沧桑老人家。
琳琅大师脾气仍是温和，只不过她笑意里透着失魂落魄怅惘。
她叫其他人出去下，才对若沧说：“……昨晚没有做梦。”
琳琅大师说这句话时候，笑得很勉强。
她似乎不愿这件事发生，又庆幸这件事发生。
执名不过是看场表演、场法事，都感觉疲惫，若沧整整跳完四幕剧，还要耗费精力处理顾益，坐上车就打个哈欠。
“回去好好休息天吧。”欧执名柔声建议。
若沧疲倦闭着眼摇摇头，“要去见琳琅大师。”
昨晚演出结束后，琳琅神色疲惫，白发频生，舞蹈团成员赶紧把她送回家，叫医生来看看。
然而身体指数虚弱，没有什
病痛异常，只不过是累。
曾经，琳琅气运炽热盛大，华光万丈。
此时，暗淡无比。
好像她气运里慈悲祥和，也随着《敦煌飞天》起，帮琳琅送走身边徘徊执着三十多年亡魂。
琳琅气息变得很弱，若沧毫不怀疑她已经没有活下去念头。
万籁俱寂，心灰意冷，大约就是她这个样子。
琳琅疲惫躺在床上，叹息般说道：“其实十五岁起，几乎天天会梦到他们，他们直在跳舞，每幕都面带笑容，牵着过去起跳舞。”
“只要醒过来，在舞台上跳敦煌舞，就能感受到他们在身边。”
她说起梦境，都是断断续续腔调。
时而沉默，时而停顿，有时候上句话和下句毫无关联，也会骤然说出来。
场完整演出，烧尽她所有激情与活力。
若沧从成员们那儿得到消息致。
可是他没想到，亲眼见到琳琅，气运已经黯淡无光，形容枯槁。
给他感觉，仿佛再也没有什留念似。
别说若沧不信。
欧执名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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