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沧刷牙洗脸,默默拿起毛巾擦脸,慢条斯理回答道:“怎你定要用思想跟对话?”
“练习啊。”欧执名得意说,“只要脑子里话够多,你就看不到真正在想什。”
说得很有道理,不愧是身经百战欧执名。
若沧挂起毛巾,瞥他眼,“这怕知道你在想什,是不是因为你昨晚又……”
“当然没有!”欧执名反驳得异常迅速。
那个深藏心底名字呼之欲出,不需要深思就能够立刻喊出来——
“欧执名!”
若沧惊醒过来,还没挥散梦境之中红幕,听到清晰敲门声。
欧执名低沉困惑声音,传入他耳畔:刚到门外,你就知道来?
若沧对思想把控能力,远超自由散漫欧执名。
若沧沉入睡梦,毫不意外闻到醇厚香气。
那不是酒,更不是香料,而是浓郁粘稠血液,殷红遍布视野。
若沧浸润在这样血池之中,稍稍抬手,都能感受在指尖滑落血色,滴答滴答落下声音。
这恐怕又是什梦魇上身。
他习以为常在血中艰难前行,深陷泥泞般,妄图走到漫天血影尽头。
之上,形成浅浅压力。
欧执名气运,确实依附在他身上。
他能够感觉到。
可惜,他看不到。
若沧站在浴室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身躯轮廓,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能够预示过去未来气运,如既往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异常得若沧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双长腿
他脑海不过是闪过血腥气,下刻就被回应盖过:嗯,因为你吵到。
若沧随便句借口,令欧执名上心。
——真有这吵?昨晚睡觉都没听到你声音,应该不吵吧。
——们心意相通好像有距离限制,昨晚你关门后就听不到,但是刚才你喊得太大声,又能听到。
——就像现在,你能听到吗?你回答下?
走着走着,若沧有些茫然。
他好像在原地打转,寻找着什。
并不是要脱离血海,而是自己进入血海,为什人,或者什事。
没能等到他确定自己在寻找什目标,就见到双冷漠无情眼睛,出现在血泊之中,无声凝视着他。
若沧不觉得害怕,甚至在梦里感到欣喜。
师父说以身除祟。
他连祟气都看不到,又该怎除?
若沧思来想去,没有答案,只好拿起酒店房间写功课毛笔,随便给自己画道符,放在枕头下面。
走步算步。
然而,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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