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光耀红肿着苍老
眼睛，说道：“是
对不起他。”
沈明洲在食堂吃完饭，计划回实验室继续折腾智能眼镜。
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伏光耀今晚有事，猫应该还没喂。
实验肯定比猫重要。
但沈明洲双脚毫无负担调转方向，直接往老师宿舍去。
有时候他会觉得，覃玥和覃玥父母
样，痛恨他这个木讷刻板腔热血愚蠢性格，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深爱到愿意以亡妻身份，活在他心里。
伏光耀更多痛，来自曾经爱。
直到他擦尽眼泪，看向邵炼时候，赤红浑浊双眼，才渐渐有
沈明洲影子。
但是，他没能做好导师职责，没有给予沈明洲什
指导。
更不配称之为父。
“对不起她。”
伏光耀突然句话，令邵炼不知如何作答。
邵炼甚至不知道，伏光耀对不起是覃玥还是沈明洲。
伏光耀从不知道他还有个孩子。
他沉浸在自己十几年伤痛之中，从未认真考虑过当年发生什。
此时却因为伏光耀苍老手掌擦拭眼泪伤痛，感到揪心。
也许他做错。
但是邵炼绝不后悔。
这是沈明洲父亲，在他心里，也是他没有血缘亲人。
他安静陪伴着伏光耀。
喂完猫再去做实验，样。
沈明洲走到宿舍，美滋滋打开门准备等猫猫蹭腿呢，里面就扬声传来疑问：“老师你回来？”
“啊，师兄你居然没回家。”
沈明洲遗憾
伏光耀情绪压抑平静。
本该上演父子认亲，伏光耀却说：“邵炼，请你先不要告诉明洲。”
他知道邵炼瞒着沈明洲这出，是为以防空欢喜。
可对伏光耀来说，他无法坦荡面对他血缘上孩子。
男人半辈子愧疚，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有个孩子，是自己最爱人留下来孩子。
覃玥用着假名，把沈明洲养在个陌生人家里，他却无所知。
时之间，他甚至怀疑覃玥是恨他。
恨他销声匿迹，没有信守承诺，直到去世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伏光耀深埋在心底痛骂、指责，纷纷随着份亲子鉴定报告，重新挖掘出来。
路上从鉴定中心回到车上，伏光耀擦拭眼泪动作从未停止。
抽噎滴落泪水，沾湿鉴定报告，伏光耀会徒劳擦掉报告上水渍，又有更多泪水滑落眼眶。
回到车上，邵炼终于可以贡献出微薄力量。
伏光耀接过厚厚叠纸巾，捂住通红眼眶。
他情绪控制住，却控制不住眼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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