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结痂,校服袖口上也有。”萧致给擦完血纸巾丢进垃圾袋,手指重新抚摸谌冰额头,“还第次见发烧流鼻血,真不疼?”
“……”
谌冰说不出话,靠在他怀里,用额头蹭蹭萧致身上柔软校服。
软乎乎,跟只猫似。
萧致身上温度很高,谌冰不喜欢,他现在想寻找较冰凉东西,慢慢撑起精神往后退。不过退会儿又觉得
谌冰似乎被惊动动。
萧致抄本书砸过去:“滚。”
犯困时间太长,谌冰连睡到中午放学。教室里空荡荡,萧致半俯下身对着他耳朵轻声说话:“吃饭。”
“……”谌冰细若游丝地应声。
谌冰指尖搭着额心起身,感觉自己特别像头脑子里被胶水糊过旧机器,黏滞,沉重,等他刚转向萧致,听到声“操。”
吹风,想吐。
浑身没劲儿。
脑子里搅合成团浆糊,谌冰手被他轻轻放在掌心,但因为睡意,维持着动不动安静趴着姿势。
他觉睡到下课。
文伟转过来,声音惊讶:“怎这是?”
医务室内短暂安静好段时间。
萧致伸手重新搭他额头,没再说多余话:“行,下课来看你。”他背影消失在医务室门口。
过个小时输液袋空,医过来取针:“现在差不多没问题,拿药回去吃两剂,不舒服再来看看。”
谌冰往教室里走。
上课时间大楼没别人,冬天风吹得很烈,谌冰在医务室脱掉外套到现在才感觉冷,走没几步,呼吸冷风,喉头焦渴,脑子里又抽抽地痛。
谌冰:“?”
萧致声音急促:“你流鼻血?”
“……”谌冰往兜里翻纸巾,他掏啊掏啊半天没掏到,被萧致抱到怀里。
湿巾纸蹭过唇上,萧致呼吸靠近,尾音有些着急:“感觉不到疼吗?”
谌冰想摇头,头摇不动。
萧致心不在焉:“发烧。”
文伟看谌冰趴着,放低声:“吃药吗?”
“不管用。”
“……”文伟应声,“哦。”
教室里热闹,旁边两个男教室头打到教室尾巴,跑过时带起猎猎风,推搡中个男靠向文伟课桌,发出“砰——!”声巨响。
陆民在讲椭圆大题,看见他:“谌冰,好没?”
谌冰摇头。
“先进来坐下吧,你要不舒服就趴着。”陆民叮嘱后继续讲题,“们来看这个动运动轨迹——”
谌冰没听进去,拉开凳子,撑着太阳穴趴下去,耳边萧致声音很轻:“还是不舒服?”
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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