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谌冰问。
“没事儿。”
萧致稍微坐正，半垂着眼皮，还没太彻底清醒：“昨晚没睡好。”
以前萧致是熬夜选手，属于作息相当不规律，第二天能不能正常上学全看缘分那种，不过从跟着谌冰开始朝六晚十二
生活后，睡眠基本满足，每天上课精神都不错。
现在居然说没睡好。
第二天
早去教室。
教室里东奔西跑吵吵嚷嚷，谌冰清点试卷发少几张，记下名字转头去办公室。他不像其他课代表那仁慈且批话多，谁不交他也不等，给时间到就收，生以到他时作业总交得特别快。
回来，听见几个男生凑在块儿聊天。
“知道吗？昨天402，有人说闹鬼。”
“闹什鬼？？？”
萧致说：“没有。”
谌冰刚想问两句，萧致承受着扬声器里神鬼莫辩歌喉，舔下唇，说：“
现在什都干不，被瘟住。”
谌冰：“？”
“文伟不知道抽什疯，刚才把他K歌里私密歌曲全翻出来，口气分享给十几首，让听听好不好听。”
“……”
响起新声音，大概三四个男生说说笑笑各自找位置刷卡洗澡。
然后谌冰没再听见这个动静。
……有点儿奇怪体验。
但谌冰没太当回事儿，洗完澡回寝室，随便找件外套披上，坐回椅子。
视频直开着，摄像头内是萧致半张脸，他指尖握笔在试卷上勾勾画画，不过外放里却流露出种诡异声音。
谌冰挑下眉：“怎
“就闹鬼啊，那种穿白衣服飘来飘去。”
“……你说具体点儿。”
“具体他妈又不知道！那不是们班，就早自习在楼梯间听见说。”
“……”
谌冰侧头看眼，回到座位抬腿勾开凳子。萧致斜身靠在墙壁上，校服拉链拉得有点儿低，露出喉结下清瘦锁骨。他单手撑着侧耳睡觉，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底蒙着淡淡阴影。
谌冰心里明白，估计还是文伟参加校园十佳歌手事儿，而萧致唱歌好听，正在疯狂寻求他认同感。
谌冰问：“那你觉得怎样？”
萧致回答言简意赅：“难听。”
“……”
谌冰拿笔转会儿，对这种事不知道怎评价，说：“写作业吧。”
那声音，说不清是在唱还是在rap，听得出来是文伟音色，起伏不定，偶尔还他妈来个效果极其爆炸低音炮。
谌冰眉头直拧起来：“听什？”
“……”
萧致抬眸，表情跟谌冰差不多。
“完形填空写完？”谌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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