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声音抬高：“……
他妈不掉头发！”
他这
吼，楼底下宿管阿姨打着电筒抬头往上晃：“哪个寝室
还没睡觉？吵这大声？把别寝室同学都吵醒
？！”
阿姨声音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谌冰感觉自己声音还没她大，吵醒同学可能也是她
谌冰回头瞟眼寝室内，文伟还在捶床，捶得周放大呼“冷静！你他妈冷静点儿！”
扯下唇，淡淡道：“马上睡。”
“明早想吃什？顺路给你带。”
“你几点出门？”谌冰反问。
“估计七点。”
“……嗯。”
萧致在另头低低地应声。
“不要想到太多。除死是绝路，感觉人只要还能喘气，就不会被任何事情难倒。”谌冰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他其实不擅长说教，所以舔下唇，声音干涩，“你也不要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现在已经触底，以后不会再比眼前更坏。们往前走就行。”
萧致笑声，嗓音平缓，说话带着浅浅气息：“好，听到。”
他好像在逗自己玩儿，回答随意又散漫，谌冰加重语气重新道：“说真。”
校要怎处理？跟陆老师打个报告申请就行？”谌冰问。
“应该是。”
“那很简单。”谌冰在阳台来回走，帮忙计量，“这周课补完放二十几天假，到时候收假你就搬来寝室。”
萧致：“好。”
虽然但是，落脚地方，哪怕就住几天还有感情。谌冰想会儿说：“房子还给王姨吧，她租出去还能赚钱，她家庭本来也不是很好。”
“那也七点出校，到广场那边早餐店等你，有春卷和豆花那家。”
萧致轻轻呼吸，继续用刚才腔调说话：“好、。”
“……”
谌冰快气笑：“你他妈？”
萧致不想再跟他吵，说：“睡睡，男明星不早睡没关系，但你不早睡可能会掉头发。”
萧致拖长腔：“真、。”
谌冰：“……”
操。
笑下算。
谌冰呼吸微窒，感觉有什情绪正往头上涌，耳畔，萧致声音温柔到缱绻：“还不睡啊乖乖？”
“对。”萧致在另头短促地应声。
安静会儿。
谌冰突然想到，如果连王姨房子都还回去，萧致算不算无家可归？
听到对面安静呼吸，谌冰觉得萧致可能有这种低落情绪。
谌冰想想，语气有些认真，带着开导情绪：“没事儿，不会有什绝路。现在们住校，毕业就到外面租房子，工作攒钱买房，迟早能有个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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