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安已经陷入深深自厌弃中,老师指不定怎想。果然不能用上辈子去衡量,自己如今这具身子根本没喝过多少,这酒后劲儿又大,落得这个下场。
金福满脑子问号:“潘官人是郎君师长,如亲如父般人,您大可不必如此见外。”
叶安疲惫挥挥手,他不懂,自己就是不想在老师面前丢人。
见主人闷闷不乐,金福马上换个话题:“对,方才食肆那边派人通知,说大早宫里中贵人就带来官家赏赐,听闻官家微服,吃到宋嫂做菜,大加赞赏。特意亲手提诗,还赐与正店之名,以后食肆可以酿酒!听闻宋娘子差点没昏过去。”
“这倒是好事。”叶安勉强打起点精神,宋代虽说商业上比较自由,但也有不少限制。此前酒税大概占宋朝总体商税三分之,京中只有少数几家可以自酿酒水,此之称为正店,有些类似现代星级酒店。剩下些可以销售酒水,但每天要去正店进货,称之为脚店。像叶安和宋五嫂开馆子,既不能酿酒又不能销
清晨,叶安在片清脆鸟鸣声中起身,他自己睡觉正院,中间有颗大枣树。如今已到九月,树上枣子特别多,引得周围鸟雀纷纷去啄果。之前府里下人已经打批枣子下来,结果马上又有成熟。
“改天给老师送些好。”叶安迷迷糊糊间想着,等等……老师!?他下子就清醒过来,“金福、金福!”
“哎!郎君起来,今儿是休假日子,不用去国子监,您可以再睡会儿。”金福正在门外训偷懒丫鬟,听到叶安声音连忙进屋。
“不是,昨天是怎回来?”叶安就只记得他跟仁宗求字失败,剩下全都没印象。
“回郎君话,是潘官人把你送过来,衣服都是翠柳花红她们几个帮您换。”翠柳和花红是他贴身丫鬟,因着年龄尚小,平日叶安都不让她俩做什活儿。
“那……有没有做出什失礼事?”叶安忙问。
“自然是没有,小们都看着您呢。”金福信誓旦旦,叶安总算松口气,接过翠柳递过来煎茶。
“您不过是直拽着潘官人衣服不松手,说什好香好好闻,最后潘官人被闹得不得不把外袍脱下,穿着里衣走。”
“噗———”叶安忍不住口将嘴里茶吐出去。满脸震惊看着金福:“这还叫不失礼?!”
“害,这算什啊?”金福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自家郎君年纪尚小,吃多酒醉汉干什都有,不过是拽着熟人衣襟,根本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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