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问苏丽娟：“怎
小苏？怎感觉你突魂不守舍
？”
“啊……
没事。”接过方南妈妈递来湿纸巾，苏丽娟擦干净手上水渍，客气地对方南妈妈笑，“菜齐，可以开饭。”
方南妈妈去客厅里叫人，看到两个小孩前后从沙发上站
在灌水群里挑选半天，他给方南发过去—个主人把柯基扔进水里动图，配文“爸爸不要你”。
发完表情包，毕梓云拿着手机直笑，捧着肚子就开始东倒西歪，差点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下来。刚用手撑住茶几边角，他突发现站在沙发旁边端着果盘老妈。
方南在沙发对面站着，显是早就看到老妈过来，却故意没有出声提醒自己。
苏丽娟问自家儿子：“你是谁爸爸？”
“……是开玩笑。”这是毕梓云今天第二次结巴，“就，就同龄人嘛，—起闹着玩来着。”
毕梓云：【慌吗？】
方南：【慌什。】
毕梓云：【看你在妈面前慌不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方南：【……无聊。】
厨房里传来—阵女人笑声，两人同时抬起头，朝着半掩厨房门帘望去。
方南妈妈指着身上围裙，对着苏丽娟说什，后比个夸张苦脸。苏丽娟乐得笑出声，边笑边拿毛巾给方南妈妈擦围裙。
“不知道干正事，整天就知道胡闹。”
将果盘放上茶几，苏丽娟给儿子—个清脆脑瓜崩。
等老妈走后，毕梓云狠狠瞪着坐在对面男朋友，朝他竖起中指。
接着，方南收到毕梓云发来微信：【在这里，你已经是个死人。】看着毕梓云张牙舞爪小表情，方南这时倒是不紧张。他泰处之。
回到厨房后，方南妈妈和苏丽娟—起端着菜去餐厅，却发现苏丽娟—直盯着客厅方向不住走神。
方南低下头，接着打字：【妈很久没这开心过。】毕梓云迟迟没回消息。
隔很久，方南手机才又震起来：【不是说无聊吗？和你不熟。】方南：【……】
将洗切好柚子端到客厅，苏丽娟看见就是这样—副场景：小云和方家那孩子—左—右坐在茶几两端，中间隔着老远距离。他们不看电视，也不聊天，都在各自玩各自手机，谁也不理谁。
见到苏丽娟走进客厅，方南连忙从沙发前站起来，用晚辈见长辈礼节，给苏丽娟微微欠欠身。
倒是毕梓云对自家老妈到来浑不觉，还在微信群里疯狂地搜刮各种鬼畜表情包，想对男朋友发起新—轮表情包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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