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叮当作响风铃,盖不住屋内压抑着低声求饶与淡淡呜咽。
风铃底下拴着条红线,红线尾端系着块木牌。
木牌是前几年方南去厦门出差时候带回来,后来忘记带回北京,直留在小城公寓里。
陪客户上鼓浪屿游玩那天,他们沿着海岛转完圈,路过棵挂满祈福牌,枝繁叶茂百年
方南微微俯下头:“你怕吗?”
毕梓云边吃苹果,边不懈地轻哼出声:“你看像是怕你吗?”
方广亮怕儿子,方南公司里员工怕老板,毕梓云可不怕。
毕竟他才是这个家里老大。
听到毕梓云这样说,方南低低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成熟男人独有沙哑低沉。
低缓出声:“嗯。”
回到位于市中心高层公寓,毕梓云刚换上拖鞋,将车钥匙扔上沙发,身后那人就走过来,揽住毕梓云腰,将头靠上他肩。
“昨晚没睡好?”
任着背后男人将大半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毕梓云从茶几上拿起只苹果,啃大口,抬手递给身后人:“问你,你在你爸面前逞什强?”
方南没松手接,他紧闭着眼,温热呼吸落上爱人耳尖:“……没逞强。”
落地窗前窗帘被人合上,方南身影渐渐笼下来。他将下巴抵在爱人肩头,握紧爱人后腰。
察觉到身后人意图,毕梓云连忙把剩下半个苹果扔回茶几盘子里,弓下腰就要逃:“怕你怕你……你是天,行不行!”
可惜他体力早已不如当年,原地挣扎几下,就被常年健身方先生给制住。
“明天大早飞机,回去就要开庭。”毕律师满脸义正严辞,试图凭借张利嘴以理服人,“如果耽误正事,那——”
细细碎碎吻沿着毕梓云眼角路往下,直到完全堵住他那张不安分嘴。
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方广亮,这次回来接方广亮出狱,他才把毕梓云也起带来。
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个刚从法国谈项目回来,连续倒好几天时差,个接z.府部门大标案,三天两头往法院跑。
不过,听说要陪着方南起接父亲出狱,毕梓云还是请两天假,跟方南起回小城。
昨天晚上,方南整夜翻来覆去没睡,想好许多要对方广亮说话。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那个垂垂老矣白发老人,他硬是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爸真很怕你,”毕梓云抓过身后人手,放在掌心缓缓摩挲,“回来那路,他都快把当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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