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虞孟青愠怒道:“策儿,你自己不学好就罢,竟然还带着弟弟起瞎胡闹!甚至说出‘教坊司姑娘比良家哥儿好’如此荒谬言论!此话若是传出去,你让旁人如何看待虞家?!”
虞策愣愣,“父亲是怎知道……”
“看来是确有此事。”虞孟青道,“你还好意思问何错之有。”
虞策心中不服。他不喜欢男子,自然不考虑娶个哥儿,他说那番话也仅仅代表他自己,又不需要别人认同。他正要反驳,虞笙拉拉他衣角,示意他闭嘴。
虞孟青此人吃软不吃硬,姜画梅就是喜欢和他硬碰硬才渐渐失去他宠爱和敬重,而隔壁窦丽娘母子却靠着堆柔情蜜意获宠多年。虞笙不像虞策那般身傲骨,深知和虞孟青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还不如服个软认错个算。
虞策不亢不卑,“儿子实在不知何错之有,还请父亲明示。”
虞孟青语气还算平静,“为父问你,今日你出门日,去哪里?”
虞策脸不红心不跳,“回父亲,儿子今日去拜访位同窗。”
“拜访同窗带你弟弟去做什?”
虞笙忙道:“爹,是笙儿自己要跟去,和大哥无关。”
来宠,哪轮得到那些嘴碎说三道四!”
虞孟青指着姜画梅,气得手都在抖,“你……”
“?怎?!丑话撩在这里,以后谁还敢私下议论策儿和笙儿,撕烂他们嘴!”
虞孟青猛地重锤桌案,“你敢!”
正当这对成亲二十年老夫老妻吵得不可开交时,个小厮跑进来,“老爷,夫人,两位少爷回来!”
“哦,那你们两起告诉为父,那个同窗姓谁名谁,家在何方。”
虞策:“……”
虞笙:“……”
“两位少爷究竟到底去何处?”虞孟青指着今日跟出府随从,“你,你来说!”
那随从战战兢兢地站出来,看也不看少爷们眼,“噗通”跪下来,“回、回老爷,少爷们去……去浮云府。”
虞孟青马上道:“把那两个不肖子给带来!”
夜深人静,虞府里灯火通明,下人守在前堂外头,个个噤若寒蝉。虞笙和虞策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形势,就听见父亲声音:“跪下。”
两人对视眼,顺从地跪下来。
虞孟青负手而立,脸色不虞;姜画梅坐在椅子上,暗暗朝儿子们使个眼色。虞策立刻心领神会。虞笙初来乍到,还看不懂姜画梅眼神,有点担心自己跟不上他们节奏。
“策儿,你可知错?”虞孟青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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