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奉骁好歹是品国公,他若真凉,平阳侯府也不好点表示都没有。虞笙想想,道:“此事会告诉娘,由她自己定夺。”
姜知竹点点头,“如此甚好。”
虞笙起身道:“如果无其他事,就先回去。”
“等等。”姜知竹叫住他,“
虞笙抿口茶,放下茶盏,“姨母找来,可是有什要事?”
见虞笙不欲与自己寒暄,姜知足颇为怏然,她把不悦从脸上压下去,淡笑道:“听说你来过晏府几次,怎都不来看看姨母?”
虞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娘不让。”
“……”姜知竹缓缓道:“这多年,你娘气还未消呢。”
“没办法,她就是这记仇。”
说起来自从晏虞两家闹翻后,虞笙就没再见过这个姨母,这样算也好几年。想起两家闹翻缘由,虞笙脑中闪过个念头——姜知竹不会想把晏元岚塞给自己吧?!非常有可能,平阳府嫡长子捞不到,嫡次子也可以将就下,搞不好嫡次子不行庶子她都能接受。
婢女见虞笙步伐顿住,问:“虞二少爷?”
“你知道你们夫人找做什吗?”
婢女摇摇头,“奴婢不知。”
想想也是,个下人哪能知道主子事。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行还有晏未岚给他撑腰,姜知竹还能逼迫他不成。虞笙不再多问,跟着婢女来到前厅,姜知竹已经在坐着等他。
姜知竹深吸口气,露出几分催颓之意,“姨母就你娘这个妹妹,把年纪,也不欲再同她置气。你替姨母向她道个歉,就让此事揭过去罢。”
虞笙笑笑,“这是姨母同她之间事情,要道歉,姨母还是亲自同她说比较好。”
姜知竹脸色僵,喝口茶掩饰自己失态,“你姨夫如今这模样……姨母实在走不开,姨母只希望,你姨夫若真……平阳侯府能来府上吊唁。”
虞笙惊,“姨夫病已经到这种地步?”
姜知竹喟叹声,用帕子抹抹泪。
不过几年没见,姜知竹好似老二十岁,完全不像是个四十多岁国公夫人。她头发全白,肤色蜡黄松弛,看不出半点当年雷厉风行,说不二气势。
虞笙愣愣,“姨、姨母?”
姜知竹面色沉静地看着他,“笙儿来,坐罢。来人,给虞二少爷上茶。”
这些年武国公卧病在床,身子骨日不如日,晏府又相继出不少事,现在当家作主又是她过去不好看庶子,她被蹉跎成这副德行也在意料之中。
姜知竹端详着虞笙,“笙儿,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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