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无需担心,这二层铺面是小公子产业,谁都拿不走。”宋伯说道,“不过,小公子真要在此间开书铺吗?”
宋凌霄问道:“有什不妥吗?”他是不介意集思广益。
宋伯笑道:“小公子要置办什产业,自有您考量。不过,此处原来就是小公子租给别人开青楼,如今要改开书铺,需要先把前面租金交割清楚。”
宋凌霄诧异:“什时候把铺面租出去给人用?”
“这也是宋伯疏忽,小公子,你还记得你身边原来有个童仆,叫张三?”见宋凌霄懵逼,宋伯叹道,“果然小公子之前懵懵懂懂,什都不知道。正是这张三心存怨恨,给刺客带路,才害得小公子差点丧命。”
梁庆大笑阵,发现宋凌霄没有跟着笑。
“你是当真?”梁庆惊,“贩书才能挣几个钱?凌霄贤弟,你恐怕不知道洒金河沿岸租金价格吧?”
宋凌霄还真不知道。
“就贤弟看中这处小二楼,年租金高达八十两银,再加上雇佣书铺伙计费用,百两银子,靠贩书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来?”梁庆出身徽商之家,虽然衣着打扮孟浪些,算起钱来却是把好手,“就市面上常见四书通行版,五文银子册,你得卖出去两千册,才能收回成本,可是两千册哪儿那容易卖,四书谁家没有?”
宋凌霄听得爽利,频频点头:“那们就要推出些别人家没有书。”
法外狂徒张三……?啊,宋凌霄想起来,就是那个带头欺负他童仆首领!
“小公子别怕,那张三已经被主子处理干净,只是他亲戚还占着小公子产业,是宋伯疏忽,没有及时清理,如今小公子既然来亲自过问,那宋伯明天早就着人将他亲戚赶出京州城,顺便将这年多租金拿回来。”
“处理干净”,这词儿听着特别,bao力,然
梁庆笑声,上下打量宋凌霄:“贤弟莫非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状元,或是姓孔?那就是愚兄多虑。”
宋凌霄摇摇头。
梁庆甩折扇:“那就是,大家都卖四书,贤弟家书铺凭什胜过别人家筹?还不是要用大刻坊雕版,印无甚出奇书。贤弟别说,愚兄也看上这处小二楼,与其浪费给贤弟开什书铺,还不如愚兄捷足先登开青楼。”
说罢,梁庆喝令声,让船工抢先步登岸,还故意将红纱小舟横在宋凌霄他们船前头,不让他们靠岸。
梁庆轻快地跃上岸去,转身冲宋凌霄拱拱手,得意洋洋地往小二楼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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