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错,看这宋坊主就是为他们黑心书商发声,《银鉴月》里有什当代性,什元若五年京州,看就只有银五娘倒挂葡萄架,苏六姐解衣迎鞭挞!”赵编修从鼻孔里发出轻蔑哼哼。
顿时,府衙外人又哄笑开来,这个赵编修真是有意思,虽然万般厌恶《银鉴月》,《银鉴月》书里梗还是信手拈来啊。
“啪”!梁有道敲惊堂木,悠悠说道:“现在是被告陈词时间,请原告方人在没有被提问到
书坊发展。”
薛璞嘴唇微微张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什。
宋凌霄这番雄辩,是他始料未及,应该说,由于他从小受到正统教育,切对于仕途无益行动,都是应该被排除在“正经事”之外,而“正经事”之外事,是不值得去研究。
所以,薛璞从来深想过宋凌霄说这些问题,他直接接纳他父亲传授给他那套评判体系,通俗小说就是浪费时间“闲书”,里面说故事都是“胡编乱造”,黑心书商用它“哗众取宠”,所以里面会有很多“诲*诲盗”内容,通俗小说于国计民生无益,就算直接砍掉这个门类也无所谓。
薛璞对父亲尊敬和顺从,使他不再思考父亲教给他东西是对是错,因此,才能在看完《银鉴月》之后,受到其中对丑恶事物描写所激,定要站出来高呼,此书十分邪恶,是本秽书,有害世道人心,应该禁掉。
他不觉得这有什可争议,因此也没有去仔细地准备过、思考过,只想着这次让“坏人”宋凌霄倒台之后,他就可以解救纯洁无辜“失足好人”弥雪洇。
结果,听完宋凌霄这番话后,他竟然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弄错,什坏人好人,事情根本没有那简单,弥雪洇之所以会跟从宋凌霄,可能有他道理……?
太奇怪……这种感觉,薛璞从未体验过,他习惯于站在道德制高点,习惯于作为正义番批判他人,但是,这次,他却觉得自己好像站到反面位置?
这时候,原告席上赵编修瓮声瓮气地开腔:“薛编修,你被他绕进去,什当代性,什审丑,难道当代性就是丑陋东西吗?看他是别有用心!”
另名清流书坊编修也附和道:“就是,别看他说得那多大道理,通俗小说代表,不就是西南市场车车往外拉建本小说,不就是落第秀才客居无聊打发时间读物,你随便打开本看看,不过是粗制滥造、满纸荒唐,所写内容也是千篇律,十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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