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西想想,又道:“那,他那个副人格呢?最近,您有和那个副人格直接接触吗?”
江耀副人格虽然存在,但极少出来
那是温岭西新买盆栽。
“不过,他自闭症确实在好转。”江焕长长叹口气,眼底闪过丝疲惫,却也有欣慰,“他甚至还学会安慰人。简直感动得不知道该怎办……温医生,说出来您可能会觉得好笑,但是……在情绪崩溃大哭时候,他竟然会拍后背。他真是在安慰……猜这是他母亲平常安抚他方式,他终于学会,可惜他母亲已经看不见……”
江焕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发哽。
江耀病情好转,本来是好事,可是温岭西心中疑云却越来越深。
“那……除此之外,您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有什异常呢?”温岭西不动声色地朝沙发上江耀瞥眼,确认他不在听这边对话,于是压低声音,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比方说……蜗牛?”
温岭西再次见到江耀时,是在周后。
这周里,很多人来向温岭西打听【舞蹈房凶杀案】事,温岭西自己也想很多。
带江耀来复诊是他父亲。这位知名学者,温岭西在网络上有所耳闻,不过接触不多。
只知道他年少有成,不过四十来岁,就已经是享誉国内外学科带头人。
温岭西心知这对夫妻感情有多深,他本以为会见到个无比憔悴江焕,没想到江焕出现在诊所时,看上去已经接受现实。
“蜗牛?”江焕疑惑,“什蜗牛?”
看来江焕并不知道先前困扰妻子许久蜗牛事件。
但这是为什呢?
即便徐静娴出于不想让丈夫担心考虑,没有主动告诉江焕,那他们家保姆阿姨呢?
温岭西记得那位阿姨也抱怨过蜗牛事件增加她许多不必要负担……难道在那之后,保姆阿姨次都没有向男主人提过这回事?
“刑侦大队那边还在调查。”江焕提及妻子事,语气很平静,“不会放弃追凶,定会想尽办法让凶手绳之以法——但是,除追查凶手之外,日子也还要过下去。”
所谓“日子还要过”,当然指是儿子江耀。
江焕说,他本来担心儿子承受不失去母亲打击,但根据他这些天观察,儿子似乎并不能理解“死亡”到底是怎回事。
“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解释……”江焕苦涩地笑笑,目光转向旁沙发上江耀。
沙发就在书架前面。此刻江耀趴在沙发靠背上,正伸手轻轻触碰书架上那盆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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