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人感知到他情绪波动，询问声音里也带着
丝不安。
江耀说不上来。
大脑里空空。
像被剥空
鲜红果实石榴，只留下个空荡荡外壳。
最最重要部分，被人剥走。
江耀眼睛热热，不住地在大熊胸膛上蹭。
忽然间，强烈空虚感涌上心头。
像个静默无言空虚旋涡，原本深藏在海底，相安无事。
突然有天，海底平衡崩坏。少量海水涌进去，试图填补它。
却发现不够。
洗完澡之后就爬到床上，把那个米八大熊认认真真摆好，头扑进去。
像某种仪式。
父母去世之后，这座房子就显得很空。
特别是到晚上，楼客厅没有人，二楼主卧没有人，江耀睡在三楼，像睡在个空荡荡荒芜城堡里。
玩具大熊到来，像个宣誓效忠骑士。
遗忘比铭记更痛苦。
江耀忽然想起那个人说过话。
他把头深深埋在玩具大熊胸膛里，茫然而无助地蹭动着。
直到那天，他无意间踏入家西装店，手指抚摸到光滑柔软西装面料。
——他才终于想起，他忘记什
。
远远不够。旋涡之下是深渊，点点海水根本无法满足它。
它渴求是汪洋，是巨浪，是不惜在狂风,bao雨中掀翻游轮狂噬贪婪。
江耀抓着大熊胳膊。柔软毛绒玩具，被他过分用力手指掐得凹陷下去。
不对。
【什不对？】
江耀每天晚上把自己交给它，在它厚重柔软臂弯里，安心入睡。
只是，总觉得还不够。
江耀闭着眼睛，把脑袋深深埋进大熊胸膛。
柔软毛绒散发出温暖干净气息。是在阳光下晒过清新味道。
不对，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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