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靠着生锈齿轮运作
破烂人偶。
他眼睛里好像有什
东西——
化妆师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化妆师很肯定张青没有戴美瞳，因为他带过来准备给张青用美瞳还好好地躺在桌上盒子里。
“……张青？”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喊
声。
镜子中倒映出张青脸。
脸色铁青，咬肌鼓起，微微颤动。
咔咔咔咔咔咔……
他张青不配吗？
他明明比那家伙优秀！他脸和身材，他唱跳实力，他人缘人脉……他哪点比钱有有差？
他每点都比钱有有强！
为什？
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为什——
他明明做到。
他明明赌赢，他在药物帮助下做到自己从未做到事，他突破自己。
可是为什……
为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钱有有身上？
为什第二名是钱有有而不是他？
都已经吃药。
他为拿出最好表现，甚至不惜在上台前吃药……那本来是他给自己设立底线。
他知道那种药是什原理。短暂欣快感，短暂无视痛觉同时强化肌肉强度强化神经敏.感度……对于舞者来说就是短时间强力提升剂。
但是，当药效过去……副作用就来。
重度疲劳，感觉神经麻木，浑浑噩噩精神恍惚……这些都还是其次。
是他口腔里发出来声音。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是牙齿和牙齿彼此摩擦撞击，激烈而刺耳声响。
“……张……”化妆师开始害怕，他不由自主地后退步。
张青缓慢地，格格地转过头来。
“……”
化妆师隐约感觉到丝异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在盛夏时节突然走进古老阴暗图书馆，而且恰好走到空调出风口前面。
化妆师后背发凉。甚至连手指尖都开始麻木。
为什所有人都在说是他蹭钱有有热度，那千多票根本就是他凭本事挣来，不靠任何人，是他靠自己凭本事票票挣来！
为什都在说钱有有？
为什——所有人——
都、只、关、注、钱、有、有？！
他呢？
张青最担心，就是他膝盖和脚踝里传来尖锐刺痛。
他受伤。
他不惜吃药也要呈现高难度动作，被戏称为“韧带撕裂者”、“关节粉碎者”动作。
那个本该以无数条热搜霸占全网华丽跃。
那个压上太多筹码以至于变成背水战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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