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警官最终也没整明白江耀到底是怎
回事。
“
不是很懂自闭症啊……就，这种事情很常见吗？你恢复记忆
，连带着性格都变？”方警官挠头。
江耀纠正他：“没有恢复全部
记忆。只是想起很多事情。”
方警官：“比
“你现在情绪好吧？”方警官揉完他头发，又拍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他，“没想到啊，你发脾气时候那凶残，给长这身水泡，太厉害。”
“不是发脾气……”江耀想解释，转念，却又觉得无论自己说什，方警官都会拍拍他说没关系，不怪你。
这让他更加愧疚。
“不会再犯那样错。”
江耀抬起头，注视他双眼，在心里组织好语句，然后认认真真地说出来，“会控制好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错。”
简单寒暄之后，辰为罡就表示还有公务在身，先走步。
“您先忙。”方警官客客气气地向辰为罡道别。
看来也已经被告知辰老身份。
辰为罡离开时顺手带上门。
方警官不等门关好，就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来，朝江耀招手：“来，江耀，坐过来离近点。”
便如此，江耀仍然觉得，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
“想，【水没都市】幕后黑手，把污染物转化为实质，就是要把真相摆上台面。让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绝望。”
江耀说。
他表达能力虽然已经突飞猛进，说出来话还是有点不太顺。稍微有点拗口，不像天生母语流畅。
“这个可能性也考虑过，但是……”
方警官却露出意外表情。
“？”
他秒钟前还在拍江耀肩膀手像被打石膏样顿住。
方警官表情微妙地缩回手，上上下下，仔细大量江耀番。
“你真是江耀？”
江耀注意到他嗓子很哑，明明说话已经很使劲儿，发出来声音却还是像憋在喉咙里。
江耀低着头，走到病床前，说：“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方警官笑笑，又道，“坐啊。”
江耀环顾四周，找个凳子，放到屁股底下坐。
抬起头正想跟他解释那天事，却见方警官大手伸过来，笑着揉揉他头发。
辰为罡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
——医疗部普通病房307室。
门口电子显示屏上是“方俊锋”三个字。
方警官恢复得不错。很远就已经听到脚步声，从病床上坐起来，伸长脖子张望。
辰为罡及时地止住话头，带着江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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