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露出回忆
神情，但回忆得很艰难，因为每次噩梦醒来，他记忆都像被剪烂
样凌乱
方警官和秦无味对视眼。两人只当是江耀在内心组织语句，并不催促。都按捺着急切心情，耐心等待着。
【告诉他们吧。】
心里人低声说。
【是噩梦。】
江耀闭
闭眼。终于开口。
“但原鸾，是年前。”
江耀突然换条跑道——第二条，中等长度那条。
位置是在半年以前。
秦无味点点头。
原鸾遇害，是年前事。
孙继文……
方警官对这个有印象。似乎也是某个奇怪案件里主角。
听江耀这意思，是秦无垢把管理局机密文件交给敌人？
方警官下意识地看秦无味眼。意外地发现，秦无味没什
表情。
秦无味示意他继续。
离之后，又画个圈，“这是秦无垢去见徐医生。”
秦无味和方警官对视眼，立刻明白。
——这不是跑道。
这是时间轴。
从表达形式上……其实如果反过来画会更好理解点。不过算。
“是
，记忆。”
秦无味脸色变。方警官也是大惊：“你想起以前事？！”
“只是些片段。”江耀握着笔，笔尖停留在第三条直线上，却不知该写些什。
半晌，他还是放弃。
“想起很多事情，和陆执，们在管理局……还有你。”
“没有看到，他做坏事。”江耀在那个位置上打个叉，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秦无味，重复遍，“他那时候没有做坏事。”
“……”秦无味沉默地抿抿嘴唇，黑色墨镜遮住他表情，但他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嗯。”
至少，原鸾和奚兰宵惨剧，和秦无垢无关。
“那第三条线是什？”方警官实在忍不住好奇，指着最下面那条，明显比上面两条长出太多线。
“……”江耀却突然沉默。
“还有大量低阶安瓿药水，就是，市面上那些。”
江耀手又往左边挪点。
意思很明确。
这些都是秦无味见过徐医生之后发生事。
是遭到操控后做出来事。
江耀能用图解形式来给他们解说，这点已经很不容易。对自闭症患者要求不要太高。
“在【回溯】里看到，秦无垢把封禁区域图纸，交给孙继文。”
江耀语气平静，在“秦无垢去见徐医生”左边点，又画个圈。
他现在说长句时候还是不太连贯，中间需要卡顿，想下。
但表达能力真比以前提高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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