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常看何山给苏桉买小笼包吃,翌日清晨,没吵醒仍在梦中那人,林砚买屉包子回来给他当早餐,推门却发现苏桉坐在他床上脸气闷,正对着他叠好被子撒气呢。
苏桉似乎对他“不告而别”很有意见。
林砚眼中多些笑意,看着那人在被子上戳手指印,他声音都比往常柔软不少。
带苏桉回家是林砚昨晚做决定。
他早晚会知道林家窘迫现状,与其等他慢慢发现,还不如直接把切摊到他眼前。
他已经没有时间。
解过奶奶病情,整理爷爷后事,林砚戴上那只停走手表,也是从那时起,属于他自己时间就停止,林砚开始肩负整个家责任。
可现在,秒针齿轮转动声音重新传过来,苏桉修好那只停跳两年表。
他有些惊讶,更惊讶是苏桉竟然还配合他向奶奶隐瞒他哮喘发作事。
这个人为什要如此体贴?
林砚是在黑暗中晕倒,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又感受到束光,再睁开眼是白茫茫片,白色房顶、白色灯光、传单被褥,还有熟悉到令人作呕消毒水气味。
过分惨淡颜色显得切都冷冰冰,除掌心下只小心翼翼塞进来、十分温暖手。
“你、你醒啦?”
有抓住那只手本能,但林砚忍住。
意识清醒,理智也恢复,忍耐和冷静是他做惯。
——如果要逃就趁现在吧。
林砚是这想,也做好接受所有结果准备,可苏桉没有,他不止没逃,还步步向靠近,向他攻城略地,用身上光照亮他身边所有黑暗。
林砚身上背负东西太多,也习惯个人太久,所以当有人靠近,他第反应是迟疑,有人能并肩也是件奢侈到他不敢想象事。
很奇怪,他明明习惯遗憾,却唯独这次不甘放手。
医院里那夜,林砚几乎没闭眼,透过朦胧月色,他直瞩目于苏桉安静无防备睡颜,也终于下定决心。
林砚深知自己没有资格,他远配不上同苏桉并肩站在起,但能享受跟他在起每分、每秒,对他而言就足够。
……
可苏桉却向他递来只早被他扔掉手表。
那是他爷爷留下东西。
两年前某个上午,林砚在学校课上到半就被班主任喊出去,然后就收到爷爷离世、奶奶住院消息。
林砚至今都忘不那日回家、家中片被打砸过狼藉,爷爷惯带表也掉在地上,分针秒针都跳不动。
时间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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