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用手捋捋脚踝附近血管来缓解,可他伤实在太狠,手碰就阵刺痛,甚至坐下后再也站不起来。
——要不是苏桉那家伙不在,他怎可能会分心受伤。
不知不觉又想起那个讨人嫌家伙,奇怪是,再为那人分心时,他脚踝好像没那痛?
所以霍穆重新试着站起身,可事实证明“脚踝没那疼”只是他心理作用,霍穆腿依然无法支撑他
跑道上为那人分心扭伤脚,可为名次,霍穆没停下。
倒不是他不怕疼,他是习惯用这种几乎自虐方式证明自己。
撑过长跑,又拿接力赛冲刺棒,夺下终点线那段红绸,霍穆如愿取得名次,脚腕也高肿起来,疼钻心。
不习惯泄露脆弱情绪,因为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就算以前那块“狗皮膏药”黏在他身边时候,苏桉也从未发觉他偶尔流露脆弱,因为苏少爷永远是在自感动。
所以在其他人庆祝胜利时候,引领他们获胜人悄然退场。
可不管霍穆什态度、什脾气,苏桉都还赖在他身边,也继续自以为是向他示好,久而久之,霍穆竟慢慢成习惯。
习惯啊,真是件可怕事。
所以当那双永远落在自己身上眼睛挪开视线,当苏桉所有热切都落在别人身上,霍穆才会感到不适。
自内而外、浑身上下都不适。
最开始,他也曾为甩掉粘人狗皮膏药庆幸,可狗皮膏药再让人恶心,贴久忽然撕下来也会觉得凉,看苏桉走向林砚,也看林砚还来最温柔回应,霍穆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滋味。
就像没人关心他样,也没人管得他。
避开众人目光,霍穆脚步如常地进校园绿化最丰富那条小路,个人坐在喷泉边,确认没人发现后他这才挽起裤脚开始查探自己伤势。
脚踝完全肿。
这不是霍穆第次脚踝受伤,但绝对是最严重次,他整条小腿都变成不正常紫红色。
看来这次有些勉强过头。
——唯能肯定是,他讨厌被苏桉忽视感觉。
霍穆体育不错。
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运动会上为班级争光主力,不管他报什项目,“狗皮膏药”都会跟他起参加,要就蹲守观众席,永远都第时间给他送水递毛巾,唯独这次,苏桉没来。
尽管苏桉也像往常样准备零食和饮料,但这次,他是无差别准备全班份,好像在苏桉眼里,“霍穆”这两个字不再特殊。
好像从上次他请假回来开始苏桉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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