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心狠狠揪紧,他想起方才先生说,暗恋个人感觉,很苦。
他又想起那叠被烧掉角情书,那厚叠情书,那深情哀怨字句,不知道默默写多少个夜晚,先生是不是太累,再也无法支持下去,所以才决定放弃?
可是自己不想让他放弃,甚至想立刻摇醒他,告诉他自己心意。
他虽然极其聪明,但几乎没有接触过情爱之事,这方面可以说是片空白,对男男之间情事,更是懵懵懂懂,梦里情形也是团模糊不清,可仅仅这样,他居然就,就
季如雪紧紧揪着身下弄脏褥子,向来冷静脑海片混乱。
自己怎会做这种梦?
难道,难道自己其实也对先生所以给先生涂药时候,才会有那种奇怪感觉,所以看到那叠情书时候,才会心跳得如此剧烈,所以才会因为点无关紧要小事,对舅舅生出嫉妒之情?
自己也喜欢先生?就像男人喜欢女人样,喜欢着自己先生?想要对他做那种事情?
嘴唇轻抿着,下颌又尖又瘦。
他和自己对视片刻,忽然垂下眸子,轻声道:“阿雪,你过来。”
季如雪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在榻边。
那个人抿抿唇,脸颊上浮起层淡淡薄红,目光闪躲着不敢看自己,只轻声道:“阿雪,你你抱抱,好不好?”
季如雪微微愣,随即听见自己沙哑声音:“怎抱?先生教。”
身边人呼吸声均匀而清浅,隐隐有种雨后薄荷味道
季如雪再也睡不着,他轻手轻脚地翻身而起,怔然望着那个人无知无觉熟睡脸庞。
先生睡得很沉,又长又翘睫毛仿佛蝴蝶翅膀般,在眼睛下方投出道浓重阴影,花瓣样嘴唇微微开启着,吐着点隐约热气,脖子纤细而脆弱,仿佛轻轻就可以折断。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个寂静夜晚,自己曾经扼住这人喉咙,起过真正杀心,可是事到如今,自己竟然只想低下头,狠狠蹂躏那张颜色浅淡唇。
睡梦中人忽然轻轻蹙起眉头,有些痛苦地呢喃道:“殿下,殿下”
“阿雪,你,你可恶。”那个人似乎极其羞恼,眼珠湿漉漉地瞪着自己,忽然将脸埋进软枕,不肯说话。
“先生意思是这样抱吗?”季如雪垂下眸子,轻轻握住那截细瘦后腰,先生腰好细,不堪承受般发着抖。
季如雪猛地睁开眼睛。
他望着黑暗中雪白帐幔,呼吸压抑而急促,身下褥子片难堪润湿。
自己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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