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对,这个月十五要出门办点事,殿下那天就别过来。”林若轩回过神来,表情略微有些别扭。
“办什事?”
“
“哎,好吧。”林若轩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褪上衣,老老实实地往矮塌上趴,“快点。”
季如雪坐在榻边,仔仔细细给那片淡粉色瘢痕涂着膏药,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微哑:“先生这片瘢痕,这些日子又淡许多,倒有些像”
“像什?”
“没什。”
季如雪出神地看着那片淡粉色瘢痕,这是先生拼命保护自己证据。这些瘢痕当年十分狰狞,如今慢慢淡,倒有些像洁白丝绢上洒落凌乱桃花瓣,淡淡,粉粉,看起来又脆弱,又漂亮。
机灵,入宫后直战战兢兢地做事,用二十年时间,终于做到敬事房总管太监,还给家里人置办几十亩薄田。
这样个人,必然是小心谨慎。
那,自己要做,第步是利诱,第二步是威胁,如此双管齐下,便有至少八成把握,让这个徐和不敢脱自己裤子。
利诱很简单,反正林府有是银子;至于威胁,自己这些年虽然和善许多,但林瓦儿狠毒变态余威还没有完全消散,太监们还是有些害怕自己,虽然自己不会真做什,但万不得已情况下,也只能拿徐和家人,假惺惺地威胁对方番。
林若轩打定主意,心里终于稍微安稳些,门外忽然传来阵轻快脚步声。
这些花瓣般伤痕,让他在心疼不已同时,又有种怪异冲动,几乎想俯下身去,轻吻着那些瘢痕,甚至细细舔舐品尝。
但他现在还不能这做,他还没有足够力量,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季如雪边心猿意马,边轻柔地涂着药:“先生,这个手法怎样?”
林若轩没回答。
季如雪疑惑地抬眸望去,发现林若轩居然望着窗外在走神,不由得蹙起眉毛:“先生在想什?”
那小子又来。
果然,季如雪如同阵旋风般卷进来,光洁额头上还带着层薄汗,显然刚刚从演武场回来。
林若轩还没来得及说什,季如雪已经贴过来,挨挨蹭蹭地给他捏肩膀:“先生,给你涂药吧,昨天都没涂。”
林若轩无奈道:“你自己伤才刚刚好,怎不呆在府里好好休息?这烧伤都多少年,不用涂药。”
季如雪低垂眸子,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对方那截纤细洁白后颈,嘴上却十分单纯:“千金轩大夫说,这药再涂个两年,你背上疤痕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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