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季如雪脑海简直纷乱到极点,又清晰到极点,过去那些极其违和事情,桩桩件件扑面而来,阉狗打断自己腿,把自己吊在屋梁上,而后忽然性情大变,给自己接腿骨,为自己做汤圆,教自己学兵法……
当时,先生给出解释非常牵强,说什梦见去世多年父亲,所以决定重新做人,这个理由极其可疑,自己也怀疑过,也挣扎过,也起过杀意,可是先生实在太好,从疯狗嘴里拼命救下自己,在火场里死死搂着自己……
就这样,自己慢慢放下所有心防,两人经历种种磨难之后,最终两情相悦,走到起。
可是,就算到如今,那叠爱意款款情笺,那张栩栩如生小像,那双亲手纳制新鞋……这切切,始终如同根细细鱼刺,午夜梦回之时,欢爱缠绵之后,总是若有若无地扎他下,很轻,又很疼。
但是,如果当初那个迷恋萧图南林瓦儿,那个给萧图南写情笺、画小像、纳新鞋林瓦儿,根本就不是先生呢?
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林若轩,你又想起萧图南好?要给他那个皇帝外甥戴绿帽子?”
林瓦儿恶狠狠地瞪南宫剑眼,又扭头望向萧图南,目光急切而乞求:“阿南,事情有些复杂,眼下解释不清楚,你赶紧跟走吧,们今天就出城,然后远走高飞,季如雪那小畜生就追不上!”
他这话出,萧图南整个人都僵硬,南宫剑眉毛挑得老高,季如雪更是片迷惘。
小畜生?真是熟悉又遥远个词……很多年以前,在冷宫里面,那人也是这骂自己,只是那些事情实在太久远,连自己都几乎遗忘。
萧图南回过神来,深深吸口气:“若轩,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和皇上吵架?”
季如雪僵硬地站在花窗后面,胸口阵冰凉,阵滚烫。
如果真是这样话,那先生其实从来没有骗过自己,因为先生根本就不是那条阉狗,所有切,只是造化
林瓦儿又气又急,跺脚道:“阿南,你,你怎总是这榆木脑袋!就直说吧,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和那个小畜生搅在起,根本就不喜欢他,直喜欢都是你,是你瓦儿啊!”
小畜生,阿南,瓦儿,奇怪步态,陌生语气……
电光石火间,季如雪脑海中猛然亮,犹如道雪亮闪电狠狠撕开重重迷雾,终于豁然开朗!
这人根本就不是他先生!
这人是那条折磨他阉狗,那个变态狠毒东厂督主,林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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