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疑惑：“你不想回去？”
“那里已经不是
家
。”周逊说。
“好。”皇帝也不问，“先生不想出去就留在宫里吧。”
这回周逊没摇头。
皇帝又打个哈欠
他又打个哈欠，然后道：“那个……语文书……”
叔？
皇帝为何叫他……郁文叔？
他们分明是同辈……
“总觉得怪怪，还是叫您语文先生吧。”皇帝嘟哝
句，“语文先生……”
说完，他挥挥手让周采下去。
周采勉力地笑笑，他看着两人道：“臣……先告退。”
说完，他行礼，从门口退出。
养心殿里又只剩下周逊与皇帝两人。皇帝似乎是真困，在周采离开后，便用单手撑住下巴，脑袋点点，像是要打瞌睡。
……昨夜，他没有睡好？
“是。”周采依旧在笑，“臣先退下。”
只有周逊看见他指关节都在发白，他看着笑面虎难得露出这模样，心里居然隐隐有些快意。
临要退下，周采却又转向他，副很担心他模样：“阿逊，知道你直对王爷心中有怨。但过去事，都已经是过去事。如今长伴在王爷身边那个人毕竟是你。有些事……就不要再多想吧。多思无益，还是过好当下为上。”
他言辞恳切，神情忧虑而真诚，真像是在规劝糊涂弟弟兄长。
周逊懒得理他假惺惺模样，动动嘴唇，对他比个“滚”嘴型。
周逊：……
不知怎，他总觉得皇上说话带点口音。
皇帝：“语文先生，下午便安排车马，把你送回你家里？”
周逊摇摇头。皇帝又道：“哦，忘，是和家里人吵架？理解，理解，和室友吵架时宁愿呆在通宵自习室也不想回宿舍去……那安排车，把你送回周家去？”
在听见“周家”二字时周逊顿顿，依旧是摇头。
他打着打着，看见站在对面正看着他周逊，打个激灵坐直起来。
周逊垂着眼看他：“皇上昨夜没睡好？”
“这……”皇帝抓抓自己后脑袋，“醒得有点早罢。”
周逊：……
皇帝：“心情太激动。”
周采权当没看见。他对周逊担忧地笑笑，向皇帝施礼，在太监引领下故意做出瘸拐姿势下去。
他刚要下去，耳畔便传来皇帝声音：“你等下。”
周采调整下表情，回头，却听见皇帝道：“下次进宫时带个拐来吧。”
周采：？
“家里没拐？”皇帝见他表情崩裂，道，“没拐话，以后就少出门吧，省得走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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