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注意到，凡是账目类、土木类等类别
折子，皇帝都批得极快。做得好，他画
朵小花；做得不好，他画只乌龟。甚至于在掠过兵部给战车制造图时，他凝眉看
许久，居然还提笔在上面改改结构。
反而是充满文言文古文与策论类奏折，他看得极为恼火，几次把脑袋摔到桌子上。
突然，他像是灵光闪般，转头看向周逊：“先生，您来帮
看看这个可好？
小邓子：“皇上，这……”
“木兰香吧。”周逊回答道。
“那就木兰香。”皇帝点点头。
两人在木兰香香气中静静地坐下。周逊有些无所适从，皇帝却说：“您坐在那儿就是对激励。”
周逊从没见过皇帝这般奇怪批阅奏折方式，也从未见过如此杂乱书桌。
皇帝：“不行啊，看起来你比矮个头，不给你屁股底下多垫几个垫子怕你看不到奏折。”
周逊：……
皇帝总是让他无语。
几个小太监在小邓子指示下给周逊垫个豪华沙发出来，周逊坐在豪华沙发上，皇帝又指向香炉：“您喜欢什
香？”
周逊：……
中，低头看向自己犹在阴影里鞋尖。
他向着檐外迈出步，抬眼时，却看见对面皇帝正呆呆地看着他。
怎？
周逊看向他。
“没什，就觉得你刚刚……”皇帝有些结巴地说，“真好看。”
书桌上不仅有如山奏折，还有诸多典籍，其中大多是各地地图，和自先帝在朝时以来各地经济军事报告。除此之外，皇帝在另边还扔摞白纸，他捏着只炭笔，每翻开本奏折，便在上面写写画画，像是在计算着什。
周逊静静地看着他。
在看过几本奏折后，皇帝突然捧着本折子怒骂：“都什狗屁报账？欺负哥不懂数学？砍半，全部砍半！”
说着，他提起毛笔在奏折尾部画只乌龟。
下本奏折也让他看许久：“开设医馆，是好事啊，再加点儿预算。”
皇帝：“檀香？沉香？木兰香？龙涎香？”
周逊：……
“没有什特别偏好。”周逊说。
“哦。”皇帝点点头，对小邓子道，“那就都点上吧。”
周逊：？
他见周逊不语，又补充道：“你刚刚走到那束光里样子，真好看。”
……
皇帝领着周逊进御书房。他坐在小邓子拉开龙椅上，又吩咐小邓子再搬把椅子来。
“多拿几个坐垫。”他补充。
小邓子去多拿几个坐垫。周逊站在旁，突然道：“哪需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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