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开心话,就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地跑来这里,对说这样话。你在期待什?严嘉?你将周采即将返程消息透露给,你知道和他之间纠葛……你在期待做什呢?”周逊道。
他那句话仿佛将严嘉自己也埋在心底里、隐藏在兴师问罪下小心思血淋淋地剖出来,严嘉向后退两步,惊悚于他敏锐,并极度忌惮地看着他:“没……”
“只是想起年前你。年前,你在墨苑,你要替你因出嫁而抑郁姐姐去找本书来。为那本书,你个人跑很远路。那时候你不如如今这样时常随着父亲出入上流场合,你跑在路上,就是跑在路上,靴子上粘得不是香粉,而是泥巴。那时候你知道你姐姐不情愿,你也能对你最崇拜父亲,去说你不愿让姐姐出嫁。记得那时那个少年,尽管他当时还只是个白身,而不是什
有蒙蒙雨在两人之间下。两人相视之间,便隔石板路,与雨在地面打起水花。周逊停许久,才道:“好久不见。”
严嘉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他像是夜之间年长许多岁似,神情平静而寡淡。周逊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直被严父带着从这处到那处去,如今和周逊起出现在榜上,且被周逊压头,于他而言或许是种耻辱。
可两人毕竟道不同。他们个是严家儿子,个是周家仇人,从各自身份立场上就是相互对立。周逊想能写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七个字古人真很厉害,两个人从开始各自路径就不相同,你所以为同路,其实只是在路口短暂相遇,走出这段后便是陌路人,即使再相遇也不是旧识,而是拔刀相向。
“周采过些日子,会回京述职次。过去半年他在云州,替知州马懿打下手。马懿在森林治理那块做得不错,可惜腿脚不太方便,这次便让周采回来替他述职。”严嘉道,“他回来之日,便是姐姐同他成婚之时。”
他说得很平淡,却始终紧盯着周逊,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丝毫,幸灾乐祸反应。
可周逊许久之后只是轻声说句话。
他说那句话是:“那你姐姐开心?”
“开心与不开心,那又如何呢?姐姐本来就该嫁给他。这就是姐姐命。”严嘉像是早就知道周逊会问这句话似,低声道,“既然是命,那开心与不开心又有什分别呢?”
“那你开心?”
这句话像是石子打入湖水。严嘉睫毛,动动,姿态里多几分警戒:“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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