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羞愧点头:“在户人家授学,今日回家途中被,bao雨耽搁,还麻烦你们。”
罗文:“那叫你小林先生吧。”
他道:“时下四周漆黑,小林先生告诉你住哪儿,咱们有车,顺道送你回去。”
林殊
他道:“把放在这儿吧。”
罗文掀开车帘:“小公子醒?”
林殊文解释:“已经不是公子,唤名字就好。”
说着把提灯拿起,又将装书布带挂在肩膀。
“罗大哥,还有这位……爷,自己走回去,不劳烦你们。”
他没有出声,而是在想林殊文方才说话,身躯略为放松地后靠,浅阖双眼。
*
马车再次前行,林殊文猛地掀开沉重眼皮。
正欲开口,指尖乍然触摸到什。
他低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盖在身上兽褥,暖意柔软而厚实,藏在褥下衣裳几乎已经干。
推拒愣是不知好歹。
他瞥下些许扭捏,温暖茶水入喉之后驱散周身几分寒意,与陌生人相处不适恐惧似乎并未如平素那样纠缠着自己,更没有想象中坐立难安。
林殊文是个哥儿,身子裹着湿润衣物,严融之自然不再看他。
车内倒有几身多余衣裳,不过按少年拘谨敏感性子,只怕不愿接受。好在车厢经过特殊装置处理,纵使在春寒料峭节气,内部依然比较暖和。
林殊文不敢冒然出声打扰商队主人,马车停在桥边,伴随漫过河岸河流水声,少年低垂脑袋慢慢朝下点。
严融之望着他:“鄙人严融之。”
林殊文结结巴巴:“叫林殊文,那、那唤您严……严爷?”
说完,他自己禁不住笑下。
可这位商队主人看就是很有名望,跟他原来被林广良带去见过人都不同,若凭白叫人大哥,更是失礼节。
罗文笑呵呵:“小郎君教书?”
林殊文抬眸,与商队主人投来视线交汇。
恰好此时罗文骑马绕至车厢外:“主子,咱们已到八宝村。”
林殊文喃喃:“到吗。”
他揭开兽褥,用手小心地顺平褥面,目光沿每处寻,找找有没有被他弄脏地方。
商队主人看起来话很少,林殊文本就内敛,顺完褥子,先呆呆,然后小声与对方表达谢意。
林殊文想:河水要几时才能退呢?
总不能赖在别人车上太长时间。
可他脑子愈发迷糊,寒累交迫,疲乏身体不受控制往后靠,倦意浓重,由不得他强撑,很快靠在角落里入睡。
……
严融之放下杯盏,情绪不明目光投向背对自己瘦弱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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