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成笑呵呵,眼神贪婪地从少年雪白面容划过,挑衅道:“乡亲们评评理,在河边时可曾看见哪只手碰到哥儿?他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掉,怎就变成欺负人家?简直就是污蔑,不认!”
又道:“这位哥儿独自人,还是说跟莫布有什关系?你们成婚还是定亲?就算对哥儿见钟情,只要他没有亲事,谁都有向他示好机会,轮不到莫家插手吧。”
周围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夜色渐临,眼看莫布家哑口无言,林殊文小心绕过人群,站在他们身侧,视
胆子小归小,可莫布为替他出气去打人,林殊文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
他跟在吴伯身后步行匆匆,赶到李家门外,圈村民围成圈,村长正在对双方进行矛盾调解。
李家亲戚大声嚷嚷,指着莫婶争论,还求大伙儿见证讨公道。
莫布个半大少年,被莫婶拉着挡在身后,面色涨红,又怒又怕,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所措。
若莫家不给个说法和补偿,李家亲戚势必不会罢休,而李少成则得意洋洋,哪怕脸上被揍过两拳,依然不改那副不要脸皮猖狂作态。
练过,本来莫布可能打不过对方,但少年常年务农身骨结实,且李少成沉没酒色把身体亏空,所以莫布恼之下成功给对方两拳。
李家人闻声跑出来制止,嘴里大闹大叫,很快,周围乡邻们纷纷出来,还有人赶去莫布家把长辈们都请来。
*
林家旧屋安安静静,林殊文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事,几阵狗闹声叫他有点窃怕,削个梨子,刚尝半,屋外响起别人唤他声音。
林殊文掩唇,忍着咳嗽把门打开。
四周村民瞧见林殊文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莫布方才出手打李少成时候,气不过嘴巴里喊几句。
大伙儿都知道莫布在为林殊文抱不平,但李少成调戏过人太多,村民家里有闺女或哥儿,不敢招惹李少成,这会儿围观大多数人也都不出声。
欺负人招摇无比,被欺负倒习惯忍气吞声。
莫布喊道:“村长,李少成总挑姑娘和哥儿欺负,大伙儿再不管,就直助长他嚣张无赖气焰!”
叫他人住在隔壁不远,林殊文朝对方点点头,问:“阿伯,何事啊?”
吴伯道:“不好,莫布把李家那个混不吝小子打!”
林殊文错愕:“打人?”
吴伯看着他:“就是方才在河边戏弄你那个李少成。”
林殊文咳两声,脸和耳朵因为慌张瞬间变得滚烫,心跳得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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