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隐动,严融之扶着少年睡下,正欲起身,伴随轰响而起雷光,手指紧,被合眼少年攥住两指。
严融之端坐未动,不久,不光是手指被攥着,腿上
林殊文拉起被褥紧捂右耳,眼眸盯着面前男人,半晌才认出人。
“严爷……”
从慌乱中回神林殊文打量眼前陈设,认出这是严融之寝室。
身上褥子柔软舒适,有股干燥温暖气息,和严融之身上传来味道样。
彼此之间都没开口,林殊文却在对方注视下无端端泛起耳热。
严融之没走远,就在书案看近日有关木材账簿,给下边人灯接封回信。
暑夏骤雨来得突然,墨云层层笼罩天幕,转眼间伸手不见五指,风雨欲来。
管事连忙带人关好每座院子门窗,远处隐隐有人喊“下雨,快收褥子”。
管事亲自点灯,送进深处寝屋。
严融之把窗门关好,灯盏置于书案,隔着山水屏风,隐有暗淡光透进床榻方向,沉沉暗暗,不愿打扰里面人清醒。
喂药。
林殊文虽然迷糊,意识却不完全消失,浑浑噩噩,大概也知道自己又在生病。
他抗拒药汤苦,不过听到严融之句“良药苦口”,就慢慢松开唇瓣,把抵在嘴边木勺子舔口,味苦,还是慢慢皱着眉头咽下。
素白小脸仿佛皱成个软绵绵包子,严融之轻轻捏下,笑笑,继续不紧不慢地喂药。
纵使药苦,林殊文还是喝干净,最后口,抵在唇边含进嘴里,竟是颗蜜枣。
他拉高被褥捂住半张脸,如星眸子转转。
“怎睡在严爷房里……”
严融之道:“你在房中昏迷,将你带回来。”
林殊文喃喃:“生病。”
他把自己裹在被褥,身子始终觉得疲累,半晌,眼皮又沉沉地落下。
沉闷雷声贯下,严融之从书案侧目,第时间把视线转向屏风后。
榻间少年已经起身,裹着被褥身子僵硬。
“殊文。”
严融之来到床边,望着出神少年,拢拢罩在他身上薄褥。
“莫怕。”
枣去核,林殊文下意识咀嚼这份甜,甜味丝丝覆盖嗓子里苦,不久,他缓缓掀开漆黑浓密眼睫。
少年双眸子并不完全清醒,只是中途醒下。
严融之凝视他双眼,知道人还懵着,心里柔软得不行,道:“继续睡吧。”
听此话,林殊文接着合眼。
耗几个夜晚雕刻让他精力和体力都透支,素日里本来就不能劳累人,服药沉沉睡去,鼻息都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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