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林殊文气性太纯良柔和,钱猫确收敛野性,由着少年摸脑袋,蜷着身躯动不动。
严融之垂眸,少年左
“外头雨势大,今日不回去。”严融之掌心沿少年侧脸抚抚。
林殊文点头:“好。”
他牵起男人手指,带到凳子前,指着蜷在墙角筐里钱猫,道:“这只钱猫被捕兽夹弄伤腿。”
又问:“严融之,可以救它?”
钱猫警惕地抬头,林殊文道:“这是……”
林殊文喜道:“那就麻烦义伯。”
义伯笑呵呵地摆手,很快去林场把大夫找来。
常年在山上大夫应对山兽致使外伤得心应手,他道:“这只钱猫腿被深山里置放,专门用来捕猎兽夹伤到,能留下命已是不易。”
又道:“给它稍微清理伤口敷些药粉,至于腿能不能长好,长好后是不是瘸,就看它造化。”
大夫替钱猫洒外伤药,啧啧叹道:“所幸已经入秋,时节慢慢冷下来。若往前推些日子,那热天,它这条腿已经烂。”
林殊文道:“你是想让救你?”
少年蹲下,轻声商量:“但你不许咬,怕疼,也不要抓。”
像是商量好,林殊文迟疑地伸手,在铜钱猫脑门上轻微摸,猫没有咬他挠他,不由笑。
“住院子就在前边,你跟来吧。”
义伯在门外看见少年怀里抱着用叶子装山椿花走近,身侧还跟只腿见白骨瘸拐走路钱猫。
他语气含着羞赧:“相公,你也不许咬他。”
林殊文仰头望着人,严融之开口:“钱猫野性重,你想救它就留下,若它伤人,就不许再留。”
林殊文乖乖点头:“嗯。”
他抱住男人手臂:“严融之,你真好。”
像只温顺小猫样少年,救下只野性十足极易攻击人钱猫,委实令人哑然惊叹。
钱猫喉咙压着低鸣,可这会儿似乎知晓自己得救,且脑门上有只柔软手抚摸,便没有胡乱咬人。
未到傍晚,天色却愈发阴沉,又下起雨,势头比午时还大。
严融之打伞走回院子,甫进门,看见坐在墙角少年,低声唤:“殊文。”
林殊文回头,眸子浮着笑很快迎上。
“严融之。”
钱猫野性重,义伯诧异:“这是?”
林殊文解释:“这只猫腿上有伤,在林子瞧见给它喂些水,之后就随回来。”
林殊文放下山椿花,蹲下摸摸猫脑袋。
“义伯,它腿能治?”
义伯道:“林场有大夫,若想给钱猫治伤,去叫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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