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许多农户都放鞭炮,路上随处可见地飘着许多炮竹红纸,去往山上和庙堂人络绎不绝。
上山路窄,地面又泥泞,扛着祭祀品村民自发沿着山道排队慢慢前行,鞭炮燃起声音从山上同处方向远远传来。
林殊文跟着严融之排在村民身后,周围村民带小孩起排队,林殊文从肩膀挂布带里取出东西,给孩子发糖,还发用红包叠起来押岁钱包,每个红纸包里都装着铜板。
领到糖和押岁钱红包孩子纷纷笑红脸,异口同声地朝他们道新年贺语。
沿山道排队慢行将近半个时辰,林殊文终于走到山神庙面前。
管事笑着回应,又道:“大那碗味道淡些,小那碗比较甜。”
味甜汤圆自然是让林殊文吃。
严融之余光瞥见少年悄悄往大碗瞄眼,遂舀起碗中颗汤圆喂到他嘴边。
“尝尝。”
林殊文听话吃,又低头去尝自己碗里,对比之下,大那碗几乎尝不出几分甜味。
男人低沉缓慢新年贺语就像记小锤子,在林殊文心脏和耳膜旁边连续敲打。
他反复舔舔唇,嘴角和眉眼始终弯弯地扬起,酸涩挥之不去。
他哑声道:“都没准备新年贺礼送你……”
严融之将林殊文牵起,走出寝屋。
“较殊文年长,又是你夫婿,送份过年小礼是应该。”
山神庙不大,建在石壁半凹位置,底下是块空地,周围都是树木野草。
空地可站二十余人,排进来村民把带来祭品摆在空地,烧香朝着山神方向迎拜。
严融之和罗文都在摆祭品,林殊文弯腰蹲下,帮忙从竹筐里取
他舀碗中颗汤圆递到男人嘴边,严融之摇头失笑,到底还是吃,过甜汤圆使得他无奈,之后饮茶散散嘴里甜腻。
过年有祭庙迎神约定,天蒙蒙亮,村里每家每户都备好蒸熟鸡鸭鱼肉,又备粽子茶水小食,分别装进竹筐里,盖上盖子,垫层布,分别把竹筐挂在扁担两头挑起。
神庙有两处,处在山上,处是村里修建祀堂,今日严融之也要带林殊文去庙里拜神迎神。
吃完汤圆,后厨把拜神东西备好,罗文负责拎着。
下起连绵细雨,三人出门。
夜里下过雨,地面仍湿漉漉,吹过身上风刺得手指微微生疼。
林殊文很快被严融之牵入饭厅,厅门落下帘子遮风,内室还置放燃烧木炭火盆。
落座不久,管事送来两份汤圆。
新年早吃汤圆,象征着团圆和满。
林殊文笑眯眯地向管事招呼:“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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