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除非刻意隐瞒,要找个人踪迹不是难事。
忖,严融之又道:“曾经让人留意过,大致知晓他们住处,可这些日子未听你提起,便不再往下寻找。”
林殊文出生之后就被调包送进林广良家,对亲生父母素未谋面,之后又经历世生死,从他有意无意总不爱惜自己行径就能看出来,林殊文会下意识回避让他难过旧事。
当然,他那会儿刚出生,婴孩如何能做选择?往后对亲人怎想或者不去想,都不怨他。
然而血缘终究是刻在骨子里东西,心绪转变只在念之间,林殊文抱有念想,亦属人之常情。
“所以即使知道生父母是他们,也很少想起来,对他们长哪种模样,性子如何都鲜少深想过。”
“这样……会不会不好?”
林殊文轻叹,清秀白皙眉宇添少许忧愁。
“方才看见旁人家子下田种地,原来浅淡念头渐渐变得深刻,严融之,你说会不会每年连个给他们祭坟人都没有?”
“、连他们坟头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次林殊文意外被王勇绑走后,旧院更换门锁,且让人定期进来清扫。
穿过小院进门,林殊文坐在堂屋凳子上言不发。
想起他小菜田,便转去门外看,荒草让人清理过,种下蒜苗香料冒出青芽嫩叶,林殊文靠近,伸手拨拨几颗蒜叶。
身后另道阴影笼下,严融之半蹲在少年身侧。
“有心事?”
林殊文道:“过去无法选择,如今想找到他们见面,哪怕在坟前说会儿话,让
话说到此处,少年轻愁脸色蔓上层迷茫,“严融之,你说该去哪里祭拜他们呢。”
随着话音,蒜苗片青叶终究折坏在他手上,林殊文盯着叶子失语,悄悄用手指在旁边土堆抠出个小坑,再将断开蒜叶种在小土坑。
折/腾阵蒜叶子,林殊文将目标放在菜地泥堆上,手指搅会儿湿润泥巴。
严融之握住他手,耐心将沾在指尖泥土拂去。
“若殊文想,派人出去打听他们消息。”
林殊文平日想什很轻易就能从眼里看出来,他喜怒哀乐,犹如写在白纸上。
听严融之这问,他没多犹豫,点头承认。
严融之把将要被林殊文扯坏蒜叶子解救出来,顺势握住掌心里这只柔软手。
“能不能同说说。”
林殊文仍盯着蒜苗青叶子,轻声开口:“严融之,原来对阿父阿娘所想甚少,尽管他们生下,可出生以来记忆,都是跟那边林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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