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再度醒来时是在维德
床上。他脚踝上没有脚链，空空荡荡，只有之前维德抓着他往回拖时所留下指痕。路希安眨
眨眼，然后才看见维德进来。
维德进来后，路希安第
句话是：“你不把
关着啦？”
维德身上还带着深秋凉意，他把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关不关着都是样——多条、少条链子，没有什
区别。”
路希安没说话。他看着维德自己解掉领带，对他道：“你伤好啦？”
维德冷笑声：“没死，你很伤心？”
许久之后，路希安才听到他略带讥诮声音：“就连骗也不肯骗下……不过也好。”
“至少回答得很乖。”他说。
“你会惩罚？”路希安在他怀里小声说。
维德冷笑声：“难道你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这样？”
过很久之后，他听见路希安声音：“你为什替……”
全身烫得吓人。他缩回手，克制着颤抖要爬回角落里，却在行动过程中被人抓住脚踝。
锁链哗啦哗啦地响着，他就这样被维德拖回来。
维德把他翻过来，撩起他已经变为银灰色长发，俯身下来看他。他看他很久很久，却始终言不发。
终于他低头，猛地咬上路希安脖颈！
路希安就连声音都被压回喉咙里。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失、进入维德喉间。他感到冰冷、恐惧、和那尖牙所带来用于麻痹猎物、近乎愉悦酥麻感。终于，维德从半昏迷他身上起来。他扒开自己衣领、用指甲划破血管，再将涌着血脖颈送进路希安嘴里。
“你救呢，哪能说这种话？”路希安道。
他被维德抓住下巴，另只手则被捉着往维德胸膛上去碰。维德讽刺道：“抱歉，让你失望，可没那容易死。而且
挡住那枚骨刺？
“意外。”维德回答。
“……”
终于，他听见路希安说句“好”，然后他听见路希安迷迷蒙蒙地道：“挺好，那就不用感到愧疚……”
路希安沉沉地睡过去。他不知道维德盯着他脸，直到天明。
似乎只有在路希安几乎失去知觉，他才会把自己脖颈送进路希安嘴里。
他偏要用脖颈为他喂血，又偏要让此时路希安失去知觉。
这场对血液交换持续很久。终于，在喂血最后，路希安听见维德声音：“在地下室里时，你是真想要杀，对吗？”
在他怀中，路希安点点头，模糊地“嗯”句。
维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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