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把路希安抱在怀里。他想，路希安原来这
轻啊。
他看起来瘦小、柔弱。他腿部
肌肉因为长期卧床无法运动而萎缩，发丝也干枯，腿部和手部都有烧伤，脸上也并不柔软，而是早早地就被恶人毁去
容貌。
这才是五号签下契约时模样。
这才是五号……在空难中罹难、并最后离世时模样。
他不漂亮，不柔软，尖刻，恶，没有魅魔柔软嘴唇，没有魅魔柔顺长发。他在自己最初生命最后原本就是这种姿态。他以这样姿态进入游戏，恢复没有被伤害前原状，并肆意地挥洒恶意。
“是不是……就会……真诚很多，不再高高在上……”
他觉得有液体滴在自己脸上，却不像是眼泪，更像是血。他咳着，断续地道：“现在你是……快穿者，
们来玩最后
个……游戏吧，灵魂没那容易……消散……所以，你来找……”
“你说独无二，但现在……这丑……那些世界里会有，也会有很多相似东西……只要你在那些世界里找回……你就赢。”
有轻轻柔柔吻落在他嘴唇。路希安想要躲开，可他听见维德声音。
“点都不丑。”
命运，安全而干净地离开这个即将毁灭世界。
路希安开始快要看不见。他总是有神眼瞳变得茫然，在失去系统、失去快穿者契约身份后，他身体也失去支撑，很快会变回原本模样。
他在空难中死去时、最凄惨模样。
那是他曾发誓永远不会在回首模样。
路希安看不见。他听见二号尖叫声停止，感觉自己被抱在个人怀里。他想要退开，却被那个人无比坚定地抱在怀里。
那是他不愿给任何人看见姿态。
可如今维德……看见。
因为路希安把它…
“点都不……”
路希安笑笑，他说：“其实好怕你在骗，你骗，把资格给你……但即使是你骗……”
“现在也……没办法呀。”
他最后声音细弱像是幼猫，没再挣扎，而是闭上眼。
所有风,bao在渐渐平息。二号站在远处，看着荒原上两人。
“……路希安。”
那个人在叫他名字呢。
“真好呀，你叫是真名。”他断断续续地道，“又骗你，送你个礼物……”
他在他怀里努力地想笑，却连呼吸都疼。他说：“现在不是快穿者，是普通……人。所以，有资格……”
“用普通人身份，对你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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