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肖,是阿萧。
黑衣,高个,背负长剑。这他妈不就是NPC口述剑神李凉萧大大!
“老爷没追着人,在院门呆立会儿,转身回书房,脸色很是难看……从没见过老爷那副模样。不敢再送甜羹,只得将碗送回厨房,又觉着倒可惜,便自己喝。那甜羹里加灵芝和柏子仁,有宁神效果,片刻就觉得有些犯困,本想着在厨房边小柴房里歇息片刻,谁知竟睡着。第二天……第二天……”
她声音发抖,几乎说不下去:“第二天出柴房,觉得庄子里特别安静。想着时候晚,急匆匆想赶回主屋伺候夫人洗漱。谁知没走几步,便踢到个东西。低头看,阿蓉尸体就倒在月亮门边。然后……路走过去……好多血……全是血……满地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死人……吓坏,路跑出庄子……只记得自己不断尖叫……别人见就躲……”
她再也说不下去,上下牙关咯咯作响,整个人都哆嗦得厉害。
西,什什剑,语气十分激烈。老爷为人向斯文,从来没听过他这激动。后来,他们就吵起来,还摔杯子。手里端着甜羹,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然后呢?”
“不敢进去,只得端着食盘候在廊下,手脚都冻得冰凉。不知过多久,忽然听见房门响,个男子猛然推开门,怒气腾腾地走出来。”
“你看清他长相吗?”肖衡嗓子有些暗哑。
薛柔娘摇摇头:“天太黑,他走得又快,几步便出院门。虽然廊下上灯,也没看清他脸。只知道这人个子很高,身黑衣,背上背柄长剑,没有剑鞘。”
司明绪使个眼神,亭子里两名丫鬟赶紧把薛柔娘扶下去休息。
他深吸口气,扭头看向肖衡:“……你还好吧?”
肖衡好似没听见他说话,呆望着湖心点残雪,自言自语
“……那柄剑,是什样子?”
“很长,黑黢黢,没什光泽,看起来很钝。”
肖衡闭闭眼睛。当年从床上扎下来那柄暗色长剑在他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把他脑髓也搅烂。他听见自己声音在问:“然后呢?”
“老爷急匆匆地追出来,样子很是着急。那人也不理会老爷,声不吭,径直走。听见老爷在他背后喊好几声‘阿肖’,猜也许是肖家哪位远房亲戚?可都是肖家人,也没这个叫法。”
司明绪微微震,他抬头和曲霂霖迅速对视眼。他们都看到彼此眼底惊悚,知道他们想到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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