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好友眼睛,缓缓道:“肖衡,是桓屠和楼听雨儿子。”
李凉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司明绪深深吸口气,似在平息胸中沸腾怒意:“楼听雨这个……贱人。当年她在临渊城值守之时,偶然误入黑水渊封印裂缝,遇见魔帝桓屠。她……她和桓屠有孩子。可这贱人也明白,这孩子必然是个受天下人唾骂诅咒魔胎……惊慌之下,她竟匆匆嫁给倾慕她已久肖涯。”
他似乎说不下去,低低喘口气,才又道:“那噬天剑,本就是桓屠留给自己儿子。楼听雨瞒着肖涯,带着身孕和噬天剑嫁入栖霞山庄,之后十余年直平安无事。可是随着肖衡长大……那噬天剑终于出鞘。肖涯发现这柄诡异长剑,楼听雨便骗他,这是自己偶然得到神级剑器。他信以为真,便找你这个剑痴来品评。你带走那柄剑,可它还是自己回来。”
李凉萧脸色苍白:“三天前那晚,噬天剑……
。当时,天刚蒙蒙亮。从庄门路走到正厅,路上全是残尸……肖涯独自人,呆坐在厅外台阶上,满脸是血。”
李凉萧觉得喉咙阵阵发紧,他艰难道:“然后呢?”
“肖涯见,神色木然。接连问他好几次……”司明绪声音哑,“他才告诉……他杀楼听雨,杀庄子里所有人。”
“这,这怎可能?”李凉萧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他反反复复地说,阿萧是对,那柄剑,是柄吞噬人心邪剑。”司明绪抬起眼睛望着挚友,“你应当知道,他说是什剑。”
“噬天剑。”李凉萧嘴唇轻轻抖抖,“肖涯之前曾飞鸽传书告诉,楼听雨偶然得到柄诡异神级剑器。十分好奇,那晚便御剑去栖霞山庄。对各色剑器素来颇有研究,他拿出那柄黑色长剑,立刻认出来。”
“那是桓屠魔帝本命剑,噬天剑。”这位剑神喃喃道,“当时便告诉他,他没办法控制这柄剑,太危险。”
司明绪点点头:“肖涯说,你那日与他争吵番后,强行带走那柄邪剑。可是……它到底还是回来。”
李凉萧如堕冰窟:“怎可能?当时带着那柄剑直接去和州府,本想找你商量……可半路上,那剑竟然挣脱束缚,自行离去。只有认主剑器才有如此灵识……以为,它回黑水渊,找它主人桓屠去。”
“它确是找它主人去。”司明绪轻声道,“不过,它主人不是桓屠,而是……肖衡。所以,它返回栖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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