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个废人
，再也没有资格站在那人身边。或许，那人会感到愧疚不安；或许，那人会更加温柔细心地照顾自己；或许，那人会因为怜悯而
辈子养着自己……可是，这些都不是
司明绪闭上眼睛，心中有几分恍惚。不用肖衡回答，他已经猜到。
这孩子……剜出灵核，融入自己体内，救自己
性命。天级灵核，活死人肉白骨。这许多年来，他们兜兜转转绕个大圈，终于还是回到原点。
肖衡见他紧紧闭着眼睛，神色十分难看，心中忍不住害怕起来。他低声嗫嚅道：“你身子好冷，越来越冷……
好害怕……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样做。”
司明绪睁开眼睛，厉声道：“你简直是胡闹！”
他心中阵阵刀割般难受。
庞，此时显得分外苍白疲惫，憔悴得几乎毫无人色。他伸出手，极轻地抚摸着司明绪面颊，好像在触碰什
失而复得易碎珍宝。
司明绪目光慢慢下移，落在青年胸口之上——那儿有小片不明显湿痕。肖衡穿是黑衣，他看不清那团湿痕颜色。
如同道闪电在脑海中划过，司明绪想起什。他心跳忽然落空拍，缓缓伸出手，想碰碰那团湿痕。
青年神色微微变，侧侧身子，似乎想避开他触摸。
“阿衡！”司明绪低声喝道。
自己早晚都是要离开。肖衡把灵核给自己，他以后怎办？原著里肖衡失去灵核后，是在这秘境中得到奇遇，重塑修为……可如今，剧情变得如此厉害，万，万……个失去灵核修士，在这弱肉强食太清大陆上，如何生存？
“你……你啊！你怎……你让如何……”他喘口气，时间心乱如麻。
肖衡无措地望着他：“……对不起。可，可真……真……”他声音有着不明显颤抖，甚至带上丝哭腔。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变得很强。强到傲视整个太清大陆，强到足以保护那人……他对未来，充满各种如梦似幻幼稚憧憬。他甚至大言不惭地告诉那人，自己会把最好东西，最至高无上权势，都捧到他面前。
如今，这些可笑而美好承诺，都化为泡影。
肖衡颤颤，终于没有躲开。
司明绪指尖碰到那团湿痕，极其轻柔地摸摸。他收回手来，白皙指尖上是淡淡湿润红意。
那是血迹，从胸膛洇染而出鲜血。
他声音不由自主地发着抖：“阿衡……你做什？”
青年固执地低着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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