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绪看他眼,心中暗叹声,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如此刺激司明鄢。他这段日子以来,多多少少也算弄明白这弟弟德性。他虽然模样漂亮,又爱撒娇卖痴,但发起疯来着实让人吃不消。
司明鄢低头轻轻拨弄着桌上那堆精致玩意儿,许久没有吭声。
他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可是,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要同哥哥举行双修大典。若现在解除血契,到时候哥哥定然不肯与结为道侣,也勉强不哥哥……明鄢就成天下人笑柄。”
司明绪心中涌出大堆古怪骂人词汇,类似于“熊孩子”“讨债鬼”之流。他愣愣,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话是从哪儿来。
他勉强按捺下胸口恼怒之意,低声
天你又是闹哪出?之前同你说过话,你全都左耳进右耳出?你还说你知错?简直是胡闹!”
“哥哥!”司明鄢撅着嘴,“明鄢真已经知道错。这是明鄢唯愿望……哥哥,你就依吧,好不好?”
“不好。这种事情,荒谬至极!”司明绪断然道,“还有,你到底要等到什时候,才能把那见鬼契约给除掉?”
“哥哥,都同你说过……因为你身中剧毒,明鄢实在没有办法,才与你订血契。”司明鄢委屈道,“现在贸然解除血契,你会死。”
“昨日,药师堂堂主,曲霂霖曲神医已经回碧霄城。”司明绪淡淡道,“他昨晚来看。他说,现在血契在身心脉平稳,细微之处难以诊断,但倘若你解除血契,他有七成把握为解毒。”
“曲霂霖?他什时候回来?”司明鄢轻轻眯眯眼睛,“肖衡把他找回来?不然,外面有那封城大阵,曲霂霖是怎进来?肖衡他到底……”
“明鄢,你这肚子心思,能不能用点在别地方?”司明绪无奈道,“你把那该死请柬发得全天下都是,曲霂霖自然知道。他是自己回来……他在城外求见肖衡,肖衡便把那封城大阵开个口子,放他进来。”
“原来如此。”司明鄢点点头,又犹豫道,“可是你方才说,他也只有七成把握?这未免……太危险。”
司明绪忍不住烦躁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莫说是七成,哪怕是三成也行!难道你要直这样下去吗?这血契日在身,你每说句话,便晕晕沉沉地想要听从,稍有反抗便头痛欲裂……明鄢,真是受够,这样又有什意思?”
司明鄢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他抿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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