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不择言:“反正在你眼里是个弟弟,你大度,不能多包容点?”
纪晚默然。
沈纵黏上他,加大水温度。朦胧水雾迅速晕镜子都看不清,影影
纪晚看着沈纵扣在他身上,疤痕交错手背,乌黑长睫细微颤动:“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直都不是个会妥协人,这点你不是再清楚不过。”
是,别看纪晚从始至终寡淡清冷,他不愿做事,想做事,到最后沈纵都未能阻止。只是因为他过于平淡态度及反应,才给人觉得他无所谓随波逐流错觉。
想到这点,沈纵莫名笑。
“谢谢你还愿意接受。”
纪晚不语,脸偏移淡淡对着沈纵目光,远看着就像彼此耳鬓厮磨。
纪晚神色如常踏进浴室,沈纵跟在他身后,他们现在似乎做什都很随意。
浴缸足够大,容纳两个成年人体型绰绰有余。沈纵不经意地撇过视线,而事实证明在纪晚面前跟纪晚比淡定,沈纵永远是最先破功而那个。
“纪晚,你对婚礼没有任何看法?”
沈纵反应有些惊弓之鸟,纪晚但凡出现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绷紧神经关注,想着用最适合方式解决。
纪晚打散沐浴露:“有什想法?”他微怔,说,“没有。”
直到这刻,纪晚生出种宿命错觉。无论再过多少年,沈纵与他纠缠不会就此停下。他感到恍惚,却又真实被身后不容忽然温度包围,像是漂浮很长时间东西落到实心地方,感到踏实。
纪晚微微蹙眉,移开意图在脖子后刮蹭腺体手。
“好好洗澡,别闹。”
沈纵看他清清淡淡,刚被宽慰心又激起情绪:“怎就是闹,们是合法夫夫,有些时候激情点怎。”
纪晚那表情就仿佛再看小孩子胡闹,沈纵有时候爱极纪晚这副表情,有时愤懑,会认为纪晚不把他当成丈夫或者男人看。
十余年光阴让纪晚学会慢慢放下过去,放过自己。倒是自由随心沈纵比他多顾虑和考究,要知道沈纵以前做哪件事不是凭心情,而今他思虑重重,纪晚伸手碰碰沈家肩膀上道淡化不少疤痕:“你现在会不会想得太多。”
他注视沈纵眼睛,重述今天说过句话:“不会再走。”
“沈纵,你在怕什。”
沈纵眼睛暗,从背后以完全覆盖姿势抱紧纪晚:“难道你不知道怕什吗,纪晚,最怕你露出无所谓态度。”
纪晚偏过脸,想想,开口:“没有无所谓,也没有做你所想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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