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雨站在老鸨面前,垂眸望着这个曾经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仇人,看着他涕泪横流,屎尿都吓出来模样,心里竟然片平静。
他曾经不止次地想过,要亲手将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抽魂炼魄,可是此时此刻,那种刻骨铭心仇恨渐渐消散,反而有种终于释然轻松感觉。
这种人不值得脏自己手,他应该被腰斩弃市,尸体还要被老百姓争相唾弃,这才是他归宿。
白晨雨收回目光,抬起眸子,轻声道:“哥哥,们走吧。”
周悦点点头:“走吧。”
抿得紧紧,冰冷灵气几乎压抑不住地泄出来,自从有九转金丹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时候。
周悦收回目光,深深吸口气,忽然朗声道:“拐带采买良家子,按大梁律法,此乃死罪!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他话刚出口,那位假装客人潜伏半天兵马司提督再也按捺不住,声,bao喝:“把这老鸨给拿下!”
数百名巡捕登时涌入金蕊楼,把将老鸨和那客人按在地上!金蕊楼里登时片尖叫!
原来五城兵马司耳目灵通,中午就听说宫里传来消息,金蕊楼贩卖稚龄童儿,京城里人尽皆知,为和京兆尹抢夺功劳,兵马司提督立刻带大批人马,早早埋伏在此处。
拿出太医院院判腰牌,和五城兵马司提督说明情况之后,周悦和白晨雨并肩走出金蕊楼,两人听着身后老鸨嫖客们哀呼求饶声,时间感慨万千。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深蓝苍穹布满金红色晚霞,片绚烂无比。
白晨雨忍不住微微扭头,望向身边那人,霞光辉映之下,那张俊雅苍白面孔也有几分血色,纤长睫毛上似乎点缀点点金光,仿佛还是多年前那个从屋顶
周悦方才进门,就看出埋伏,于是故意引蛇出洞,让老鸨主动,bao露,正好网打尽。
那想要换人嫖客似乎终于明白周悦并非娈宠,而是官家人,脸色登时片惨白,拼命磕头求饶:“饶命啊,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老鸨还没明白过来怎回事,就被两名士卒狠狠按在地上,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哭嚎挣扎道:“老奴不明白,老奴到底犯什事儿?!”
周悦厉声道:“你采买良家子,逼良为娼,按大梁国法,罪当腰斩!你可知罪?!”
“腰,腰斩?”老鸨登时吓瘫,哀嚎求饶道,“不关老奴事啊,都是那姓张人牙子,是他,是他……老奴要揭发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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