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树头也不抬道:“年纪大,记不清。”
郁清:“那人身上有很特别香味。”
章树终于抬头,面无表情道:“骗人,你明明做梦都在喊臭老头。”
郁清笑:“那应该是在喊爷爷。”
章树又迅速低头,认认真真写下最后道题答案。
可是……哭起来也很好看!
郁清无法理解山里阿飘们审美,接下来就是他不堪回首爱哭鬼历史。
阿飘们发现漂亮小孩能看到他们,兴奋得完全停不下来!
爱哭鬼逃到樟树下,才摆脱阿飘。他躲在树后,累就坐下,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候,只觉得有人把他抱起来。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床上……
……
景噎下,讪讪道:“想到之前眼睛被他欺骗,就有点气,气起来就忘,不怎怕。”
郁清鼓励道:“那挺好,继续克服。”
“其实也知道没什可怕,就是有点心理阴影而已。小时候,老是被那些东西戏弄。”程景郁闷地说。
“那你小时候,定长得很可爱。”郁清道,看着在院子里树荫下打盹狐狸。
风吹过,樟树叶子摇起,便会透些缝隙,把些阳光碎片,还有落叶洒在它身上。狐狸耳朵抖抖,大尾巴摇下,却没有抖落那些叶子。
“本来想把你送到老宅,他直想要个年轻房客。但是他说你太小还不能独立生活,让送回去。特别烦小屁孩其实,结果你还赖上,天天来。”他放下笔,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都是老宅错。”
郁清乐。他当然知道为什,因为阿飘们都不爱靠
“所以,那些扮鬼脸家伙不是想吓,而是在逗?”程景脸郁闷。
郁清点点头。这是586后来告诉他。虽然不知真假,但当初阿飘,现在想来,确实像在和他玩游戏。
“平时大人也会扮鬼脸逗小孩,不是吗?”
“好像也是……”
等程景释然离开,郁清看看埋头打算盘做数学题作业章树:“老章,那时送回家,就是你吧。”
这是胡二最喜欢地方。不看电视时候,它就会跑到樟树下,靠着树根瞌睡。
郁清看着就恍惚想起来,自己很小时候也这样在树下睡过。
那时他对人和阿飘分辨,还停留在好看和不好看。好看是人,吓人是阿飘。
他记得那次是头次回乡。当天,郁家有个漂亮小孩消息就传开,不仅村民都来串门,连阿飘们也争着来看,还拌鬼脸试图逗他。
谁知道漂亮小孩“哇”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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