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郁闷地发着牢骚时候,风雨忽然吹进店里。潮暖空气瞬间包裹住那被空调吹冷身体。
如果这场台风能将看守所吹垮就好。知道这个念头很傻,可也只能想到这种办法。即使满心盼望着能够回避行刑,却没有任何可以阻止办法。
“不对,或许——”不禁小声嘀咕句。当真没有办法吗?当然不是真在切实考虑这个问题,但也并非绝无他法。其实知道个只有自己才能做到拯救她办法。
春树眼神仿佛要直看到心里。察觉这点,敷衍地对他笑笑,试图用这种生硬笑容,将心里突然涌起奇异念头封印起来。
拼命从头脑中抹消掉幸乃那副司空见惯苦闷表情,以及与之相反幸福表情。
没有个像春树之于这样人,陪在那个人身边。”
春树虽然噘起嘴,但过阵,他又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以再问件毫不相干事吗?”
“嗯,怎?”
“就没有什可以回避死刑方法吗?”
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要陪同行刑事,就那样辗转难眠地度过好几天,然后迎来九月十五日,周四早上。台风过后天空览无余,空气凛冽清新。而,只觉得如此美丽天空是对自己讽刺。
五点过些,离开宿舍,拖着比往日都要沉重许多步伐向看守所走去。所内气氛也与平时大为不同,仿佛所有工作人员都承担着共同罪责般,大家目色凝重,郁闷非常,连招呼都打得十分冷淡。
简单全体会议结束之后,看守所所长叫过去。推开会议室沉重大门,包括所长以内干部、与行刑相关押解负责人和负责警备工作狱警,所有人都已作好准备。
有负责值夜班年轻看守向大家汇报幸乃今天早上状态。内容没有任何问题,早饭也全都吃下去。能够切身感觉到会议室里飘荡起股令人沮丧气氛。
如果想要逃避这次死刑任务,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刑事诉讼
看来春树果然是在怀疑被命令去执行幸乃死刑,于是用更加直接说法确定这点。
“那是指什?对于被下达命令人来说吗?”
“是吧。”
“如果是那样话,应该没有吧。因为上面命令是绝对,这种直线型组织结构中,至少这种末端意见是被忽略不计。”
“是吗,真是没有回报工作啊。说到底还是官僚主义。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被判决人才会想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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