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领着他穿过礼堂找到位置，递
瓶水道：“裴老师，您跟陆长官坐这儿，这儿视野特好。”
裴灼目光偏移，看见陆凛时点个头，坐下之后身体往另
侧空座位靠，不想离他太近。
前排后排
学生们在大着胆子玩手机
“好。”
庄老师爱干净，做事情也周到，是很好人选。
陆凛觉得自己现在对他有私心，两个人哪怕是住标间也不合适。
裴灼有点恼，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纸条推就起身走。
结果从周三直到周五，两个人都没再聊什
话。
“裴老师。”
“在。”裴灼抬头，看见陆凛就站在自己桌前。
男人说话依旧没什情绪：“意向条还没有填？”
裴灼避开他视线，继续看字条上简短说明：“您等下，
现在写。”
陆凛坐在他桌前，淡淡道：“如果去话，住宿有想法吗？”
拍张，不会儿就绕到裴灼面前。
“裴老师啊，”她顺手把笔都推过来：“这是元旦去温泉旅行意向表，你要不现在填给，帮着块捎上去？”
裴灼前两天生病，微信群聊都没怎看：“元旦学校有活动？”
“是啊，听说是去怀柔泡温泉。”坐后头赵老师插嘴道：“学校包车，周六早上八点走，裴老师去不去？”
裴灼接过条看半天，对着张姐笑有些抱歉：“还没想好，回头确定自己交吧。”
陆凛是还在研究战术，他不愿轻举妄动造成不愉快，做事风格偏保守。
裴灼忙着给高三学生最后过遍口试，暂时懒得敲打这木头。
等到周五元旦联欢会时候，两个人才重新碰面。
高二比高三清闲欢脱，学生们还有时间报节目过节，早早提前两个星期就在空教室里练街舞。
裴灼总算忙过阶段，去联欢会时候手里还拿个小本子，准备找空隙开始补写点复习方案。
裴灼笔尖顿，没有看他。
“陆老师是怎想？”
两个人其实都有点紧张，聊天时也别开视线没有对视，像是在跟空气说话。
“问过二班庄老师，你可以和他个屋。”
笔尖停许久，继续往下写。
“你可得快点，再找个靠谱起住，”张姐脸嫌弃看向数学老师：“老赵听说有脚臭，他就算。”
“哎上回那是买袜子不对，老张同志你不能毁清白！”
工作优先，裴灼花些时间才弄完卷子，听着广播开始看意向条。
泡温泉……而且还是单独住个房间。
他开始走神想可能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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