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夜雪,台阶上冰没有化干净
裴灼抱着四五条围巾坐在穿衣镜旁边,瞧见镜子里青年表情有些懊恼,忍不住笑。
怎就放寒假呢。
寒假怎这长。
约是晚上七点半,两个人都是六点半到,下车没多久眼看到对方。
陆凛本来想买两杯热饮等他,真见到裴灼已经到,暗暗谴责自己来不够早。
他勉为其难矜持五分钟,时间到就把消息回过去,矜持很程序化。
“有空,去哪个剧院?”
对方很快把票务信息发过来。
保利剧院,明晚七点半,《月亮与六便士》。
那个剧裴灼早就去看两遍,连歌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陆凛有给他发过微信,但也只是简单聊几句就停,距离不近不远。
既没有问他最近在忙什,也丝毫没有要出去约会意思。
裴灼在床上抱着手机看好久,心里又开始恼他。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闷得像块石头。
该不会是……已经看上别人吧?
看。
余光中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两米……
裴灼低着头看书与他错身而过,在等那人唤声‘裴老师’。
那人没有。
裴灼怔下,走几步停下来,见那人还在打电话,根本没有看他眼。
他刚好站在长阶下,便等着裴灼遥遥过来。
边等边忍不住看他,看会儿觉得自己下流。
裴老师腰真细。
裴灼这回怕自己又认错,都没好意思伸手打招呼,等走近确认是陆凛,心里才松口气。
两人遥遥对视眼,同时心想几天不见,怎又变帅。
“好,到时候见。”
窗外又开始下鹅毛似大雪,屋子里很暖和。
裴灼连着挑好几件羽绒服,找件看起来腰细,又开始从十几条围巾里找最合适那条。
等全套穿搭配完,天还没黑。
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
或者是家里有人安排相亲?
正胡乱想着,屏幕忽然亮起来。
陆凛:裴老师,明天晚上有空看音乐剧?朋友刚好送两张票。
裴灼抓着手机腾地坐起来,把旁边趴着睡觉阿毛都吓跳。
他才不信刚好这两个字。
玻璃墙映出那人侧影,根本不是陆凛。
刚才看那身纯黑大衣还利落潇洒像民国军官,现在看见是个路人,又土像是农民工进城。
裴老师扭头就走,伸手敲下自己脑袋。
天到晚想什呢。
结果连着五六天下来,剧情走向都和他曾期待那样,不急不慢小火慢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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