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飞机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连机场都四处贴着喜气洋洋装饰品。
“这回过年就在家里吃,”霍姨任由老公帮自己推着箱子,理着丝巾道:“小灼喜欢吃饺子,多包些,还有鹿鹿喜欢酱肉和卤鸡……”
霍鹿插嘴道:“爸飞机上就嘀咕着想吃炸酱面。”
“不能吃。”霍姨摇头:“医生说,他要控制碳水摄入,不能这样。”
裴灼握着手机开又关,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
“耳边音浪起伏越厉害,欲望也越狂热。”
“第幕结束,就求着朋友带离开。”
“在黑暗中你如此生疏,却又如此贴近靠着。再也忍受不住。”
他微不可闻叹口气,侧眸望眼陆凛,继续看台上表演。
整场都心不在焉。
剧院效果很好,音乐剧也无可挑剔,从配乐到演员台词功底都是大师级别。
但裴灼没有仔细听,他在悄悄看陆凛手。
男人看入神,左手搭在椅靠上,修长手指放松散开,骨节分明。
裴灼突然想起《个陌生女人来信》。
“序曲开始时候,灯光熄灭。”
陆凛知道他去英国,最近也有过联系,但比在学校那会儿热络要淡上许多。
先是英国那边亲戚个接着个过来拜年,回来又要帮家人忙活大小事情,根本找不到空当多粘他会儿。
裴灼光顾着想些乱七八糟,脚下没顾着路,差点连人带箱子摔跤,被霍鹿伸胳膊搂住:“哥你是不是缺钙!慢点慢点!”
“……这箱子滑轮不
约会结束之后,他们短暂聊几句就在停车场分别,开车回家时都有些走神,后悔没有再碰碰对方手。
明明出发前心里想无比周全,连见面第句话都反复排练好几遍。
可还是没有发挥好,总感觉缺点什。
裴灼回家以后本想主动约他次,却被裴爸爸连拉带拽去英国。
家人在国外度假七天半,完事刚好回来过个年。
“你面容看不到,只感觉你呼吸离很近,就像当年那个夜晚那样近。”
“你手支撑在铺着天鹅绒栏杆上。种强烈欲望不断向袭来,让甚至想俯身卑躬屈膝地亲吻它。”
他能感觉到陆凛呼吸,也感觉到自己在点点沉沦。
真喜欢个人时候,哪怕他坐在那里什都不做,都可以让自己越陷越深。
裴灼出神看着黑暗中男人手,耳边乐声逐渐淡出,却能听见那本书里茨威格写下每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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