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鹤单手颤动,忍下来。
叶忘归犹豫道:“重霜,你是不是有误会?”
少年咬咬牙。他右手持剑,往自己衣袖割去,举起胳膊,将内侧展示在叶忘归眼前。
青色静脉处,有明显不正常淤痕,以修真之人目力,能看到明显道道针孔。有已经近似无痕,有接近崭新。
嵇鹤不言不语,轻功点地,落在叶忘归侧,仔细看起重霜手。
叶忘归垂下脑袋,像只毛都湿透、耳朵耷拉下来大狗。
“去……去找他……咳咳……”路听琴咳个不停。
“好好好,你别急,别急。”叶忘归赶紧骨碌爬起来。
重霜泪已经止住,血和泪痕,就留在脸上。他在这派兄友弟恭中,感到无尽寒意,忍不住自嘲笑起来。他等着叶忘归走到自己跟前,冲着他恭恭敬敬,重重往地上跪。
“首座,弟子不服。”
弟道歉,再给师侄擦眼泪。
他单膝跪在路听琴身边,面皮微红,有些惭愧。清清嗓子,郑重道。“小五,对不起。”
“……别找,去找重霜。”路听琴震惊。路听琴害怕。他瑟缩下,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先让大家关心关怀下黑莲花。
动弹,眼睛里积攒水气化作滴水珠,流下脸颊,消失在线条姣好下颔处。
叶忘归心碎。
“怎弄?”他冷冷发问。
重霜讥讽道。“禀嵇师伯,这得问好师尊。”
“非得打顿才能老实交代是吗!”
叶忘归按嵇鹤把。
重霜攥着剑,将剩
路听琴挣扎着坐直身体。
重霜额头磕到地上,力道之重,让人担心这下会不会磕晕他自己。他结结实实地磕三下。
“首座于,有再造之恩。师尊于……他不配为师,不配玄清门下之名。”
来!路听琴晃晃。他颗心提到嗓子眼,面容因为紧张而绷紧,决定不论发生什,都点头应是,寻求宽大处理。
在紧盯着他师兄们眼里,师弟青丝凌乱,神情冷寂,这下,仿佛被徒弟指控伤透心。
下瞬,他敏锐地感到股杀气,遥遥凝视这里,四师弟嵇鹤杀气。
“小五,……”叶忘归忧伤地眨巴眼睛。
他看着路听琴明显拒绝模样,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直以来都误会师弟。
师弟虚弱地靠厉三身上,对比黑峻峻老三,好似块脆弱白玉,清冽高洁。他身上带着血和烧伤痕迹,到处都是本可以避免伤痕。就算遭到这过分对待,满心依然想着徒弟。
自己太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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