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4章(2 / 4)

他声音低沉,攥紧手指,压住掌心里利剑割破过痕迹。

路听琴气息窒。

“你不信?”

重霜低垂下头,盯着塌前小节地面,不去看路听琴脸。

“弟子愚昧,修行不精,走火入魔。师尊助平复,感激涕零。但师尊所言,……不敢信,不能信。”

路听琴倚靠在榻上,比在山野中舒服许多。他攒出点力气,眸中含着层高热生出氤氲。对向重霜方向,执着解释道:

“……不只是心神动摇、情绪激荡时,会涌出来,压迫你身体。你修为愈深,龙气受制,在肋下盘旋,久而久之……咳咳……”

重霜半跪在塌前,用法决清洁布巾,温热妥帖后,放在手中,双手掌心向上,呈在路听琴手指动就能够到地方。

他忍耐再三,劝道。

“师尊,擦擦汗吧。弟子知道。”

前是,今后也是。”

重霜模糊回应,不置可否。

路听琴没空理重霜,强打精神,缓步向院门口走去。暮秋风寒凉,让他忍不住发颤。冷汗黏腻,呼吸却燥热、滚烫。再待在室外,可能真要晕过去。

重霜面色沉郁,亦步亦趋地跟着,双臂犹豫下,虚扶在空气中,提防路听琴再栽倒。

通向正屋寝室青石板路,路听琴走得很慢,几次停步。

路听琴头更疼,心口痛意随着心脏跳动,声放大,师祖玉牌在胸前,

路听琴没有拿布巾,他心口开始钝痛,有点看不清东西。重霜说话声音飘入耳中,忽远忽近,明显没有认真听他意思。

“重霜,不要敷衍。”路听琴严厉道。

现在要和你强调,也和这个有关。龙气生于肋下,若不定时引出安抚,你将随时会像方才这样,突然受制,有性命之忧。过往,行事偏激,令你误解。也因为……咳咳……如此。”

重霜攥紧布巾,眼神阴郁,听到路听琴咳嗽,倏然清醒,重新平整布巾,放置在路听琴手边。

“别说。”

每当他脚步停,重霜就绕在旁边候着。等到路听琴睁开眼睛,继续往前走,才又缀行其后。

等进屋子,去鞋履,坐上榻,两人具是汗。

重霜在梳洗架子上找到布巾,看着屋子内简陋摆设。他知道路听琴这座院子很朴素,但从未进过内室。此时见床榻老旧、被褥单薄,该有物件都没有,眉头微皱。

“你那个龙气……”路听琴方坐稳,喘口气,就像接着之前话题。

“师尊,不如今天先歇下,去找厉师伯来看看。”重霜不愿再听,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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