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霜见路听琴举筷，自己也夹
筷子。他看着筷中嫩白
鱼肉，不知为何脑中嗡，又想起浴池中对路听琴肩膀瞥。
怎
回事，怎能这样？重霜闷着头吃下鱼肉。他边厌弃着自己，边默念起归元诀，将精神集中到路听琴吃鱼时样子。
这想，又是停不下来。重霜想到玉筷夹起细滑鱼肉，送入路听琴微张口中。路听琴唇舌吸入喷香汁水，在口腔内分开鱼肉，含着咽下。玉筷入仙人口再拿出，润泽表层沾着金津玉液……
重霜再也不敢多看路听琴。他脸上起烧，狠狠骂自己两声，想要钻到桌底。
”
龙瑶颔首。
白珊亲自走到重霜身边，对重霜笑笑。她缓缓伸手做出邀约样子，袖口滑下，露出截小巧精致手腕。
这母龙要干什，不知检点。重霜瞥到白珊前倾时垂落领口，厌烦地转过头。他磨蹭着不说话，等候路听琴指示。要是可以，他丁点都不想坐到远处，只想护在路听琴身后。
“客随主便。”路听琴对重霜传音道。
“……是。”重霜蔫蔫地跟着白珊，到路听琴斜后方坐席。
龙宫奢靡，所用之物尽是精致。重霜见过嵇鹤喜好，对再精致东西也见怪不怪，不论席间上何等菜式，换何等餐具，他都味同嚼蜡，面不改色。
琉璃杯、镶嵌宝石碗碟、金玉筷箸；细腻到入口即化鱼肉，精心调制果浆……这些都比不过坐在路听琴对面喝杯白水。
满座银龙化形后各个姿态高贵、银光闪烁，重霜被晃到眼晕，门心思从侧后方看着路听琴。
路听琴仙人之姿坐在上首，慢斯条理地吃着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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