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路听琴在院中令重霜舞起剑法,以嵇鹤方式为例,指点重霜可以提升改进地方。疲惫之时,他们各自归去休息,直到龙族宝器发出清幽长鸣,提醒已经次日约定化形之日。
重霜说着说着,心怦怦跳着,滑过轮深夜池水中月色,还有唇舌抿过玉筷筷尖。
还不够……他内心好像有火苗,在燃烧跳跃着。
那是什,他还在渴求些什?
重霜猛然惊醒,垂下头说道,“对不住,师尊,是不是又得意忘形?”
“最后再说次,放松些,”路听琴无奈地说道,他听到重霜地回答,压力很大,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个坑。但重霜能自然地说出想法,总归是件好事,“回答问题时,就算答错也没关系。”
肃,“……修行?”
“修炼是好事,之外呢?”路听琴引导道。修行艰苦,人多少应有些调剂爱好,这样才会丰富生活,避免条路走到黑。
“练剑?”重霜自觉这个回答会让路听琴不满意,更僵硬。
路听琴摸摸重霜头顶翘起两撮毛,“重霜,人活世并非只有修行。你看师祖和门内诸位师伯都有自己喜好东西。你年纪尚轻,尚有足够时间去发现自己,而不是压抑自己。”
路听琴说:“如果太初峰上让你沐休半日,你会做什?”
“弟子愚钝,有时口无遮掩、举止失仪……可能会让师尊烦心。”重霜小声地说,他在路听琴平静注视下,缓缓放松下来,嘴角抿出笑涡,“弟子有任何不妥当地方,劳烦师尊提点。”
“也有不妥地方,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问。”路听琴轻声道。与重霜打交道过程,让他心态也有所变化。如果重来次,他也许能更好地处理和重霜关系。
重霜眼眸映射着萤石光,像深海中小小繁星,他咀嚼着路听琴话,有些诚惶诚恐,又有些害羞,抬起眼,冲路听琴露齿而笑,“师尊,没有任何问题。”
他想更努力,更努力地修行和学习。
变得更强、更贴心,能守在路听琴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珍宝。即使化作龙形态,被世人恐惧、仙家不容,如果路听琴接纳,他便无所畏惧。
“为什是太初峰?”
“假设。”
“说什都可以吗?”
路听琴耐心道:“自然,现在如此,以后也如此。”
重霜舔舔嘴唇,“想在师尊旁边……什也好。能做很多事,也会很听话。想学习任何能帮上师尊东西,想去和叶师伯学些手工活计,还想和厉师伯去学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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